男人的理由一听就是在搪塞,这时陆宜年脑子转得也快,他以为周家那些人又来找周逢厉的麻烦,低着头非常不满地嘀咕:“周祎又来找你了吗?还是其他人?周逢厉你现在地位不一样了是不是应该多找些保镖保护你……”
不喊哥哥喊了周逢厉的名字,说明陆宜年不开心了。
陆宜年粗略检查了一番,发现确实如男人所说都是轻伤,以周逢厉的恢复能力估计明天就没什么事了。
周逢厉没有纠正陆宜年的误解,语调低缓的来哄陆宜年,让他不要不开心,自己又不要紧。
反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六七年只要周逢厉受伤他都会说类似的话去安慰陆宜年。
两人都是刚睡醒的状态,陆宜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男人聊天,周逢厉三言两语就把陆宜年哄好了。
然而当晚陆宜年借着一盘录音磁带,表达了自己的郁闷。
磁带转动,男生的嗓音听起来异常的沮丧:“……我知道哥哥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也会心疼。”
或许曾经陆宜年没那么喜欢,因此每次周逢厉这么说陆宜年会觉得他对自己很好。
可是这一次陆宜年却觉得有些难过,他垂头丧气地用手指抠着录音机上面的划痕,小声地说道:“我又不能怪他。”
以有趣为主的玩闹没有停止,第二天蒋臻卓凭借着自己优秀的交际圈,联系到许多回国的高中同学。
大家收到了同样的视频跟照片,主角是陆宜年,同蒋臻卓发给媒体的一模一样。
后者还准备举办一场同学会,届时会邀请同窗旧友,当然免不了一定会邀请陆宜年。
陆宜年的同桌也确定了回国时间,他同样收到了这些照片,没有过多思索转发给了陆宜年。
彼时陆宜年正站在冰箱前,手里的冰镇汽水沁出冰凉的冷意。
易拉罐贴着手心,陆宜年紧紧抿着唇,拿着手机点开了视频。
男人下楼,听到餐厅传来的声响便走了过去。
陆宜年蹲在地板上,原本拿在手里的易拉罐跌落在脚边,没喝完的汽水从歪斜的罐口倾倒出来。
陈姨匆匆忙忙来清理,陆宜年听到脚步声默默抬起头,与面前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高架桥的车祸新闻没有传开,杨谷青按照老板的示意处理车祸后续事宜。
周逢厉这一方负起主要责任,杨谷青支付了高额的赔偿款,顺便根据那位受伤的车主找到了背后的主使者。
自从老板跟陆宜年重逢后杨谷青对付纠缠陆宜年的男人也越来越熟练。
——一开始杨助以为这个桀骜的青年跟郑少祝少相似,于是也没在意对方无力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