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小如、小如。
所有人叫夏约如,除了全名外,便是叫“小如”。除了外国人。
林字湾抱怨,说:“他们跟你很熟吗?怎么叫得那么亲昵。”
夏约如抿嘴憋笑:“好听嘛。”
“有这么好听吗?”林字湾质疑。
林字湾好像忘了,他刚开始时想要特殊,偏叫“约如”,无事时候,嘴中喃喃“约如”与“小如”千万遍,翌日撞面,他不再倔强,同其他人一样,唤“小如”。夏约如敏锐发现唤名的不同,询问。当时的林字湾别别扭扭,连话也说不通畅,却仍梗着脖子说:“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林字湾忘了,夏约如没忘,她想起林字湾当成的嗔怒,就忍不住笑。她把头藏到林字湾的身后,偷偷地笑。
夏约如笑得抖成了筛子。
“小如。”林字湾咬牙切齿地叫。
夏约如也觉得“小如”有些亲昵,可叫的人多了,夏约如也听习惯了,随便一人叫她,她都应。林字湾真诚劝夏约如:“不能放任他们,他们叫小如显得放荡。”
夏约如没阻止别人叫她“小如”,她现在不觉得这声称呼有多亲近。夏约如说,若真的让他们改口,阵仗会大得跟我改名了一样。
林字湾遂放弃,只能听他们一口一个“小如”。
可消息来得突然,还是林字湾不认识的男性发来的消息,夏约如与他没有纠缠,但隐隐觉得气氛怪异。
夏约如解释不出什么。语言苍白。面对林字湾幽深的眼,她咽下口水,无声地,用眼神诉说自己的清白。
林字湾勾了勾嘴角,阴恻恻地问:“明天出去玩吗?”
“……不。”夏约如将口水推到嘴深处,说罢,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