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放弃了全皮的老板椅,坐在江逢搬来的椅子上。
他靠着椅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一时分不清换了皮肤饥渴症的到底是江逢还是自己。
江逢可以说走就走,但他却要像个小偷一样,偷恋江逢留下的一丁点儿气息。
在竞标场上,他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打败无数个强劲的对手。他总能从那些叔叔伯伯嘴巴里听见夸赞的话,时间久了,他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可他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他突然想问问相爱的父母,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好像不会爱。
电话拨出去的前一秒,林夜放弃了。他将通话记录往下滑,拨出另一个号码。?
哥哥
江逢是睡着后被疼醒的。
醒来时,身上沾满了冷汗。
他咬牙忍着。
刚下了林夜面子,他做不到这么快就舔着脸去求别人。
“唔——”
难堪的声音从唇齿间泄露。
脊背,手臂,大腿,开始在疼痛中泛起痒意。
这就是当代酷刑吧,江逢咬着下唇想。
又一波难熬的攻势过去,江逢艰难地挣扎着坐起,打开床头光线温和的床头灯,掀开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踉踉跄跄往外走。
他推开那扇冰冷的房门,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疑惑地偏了下头。
江逢摸索着墙壁,找到开关,利落地按下。
刺眼的白光照亮一切。
书房空空荡荡,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
又一阵新的颤栗袭来,江逢闷哼一声,腿软得站不住。他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膝盖。
“林夜。”他的声音很小,散落在书房各处,但无人听见。
·
“林大少爷,来酒吧就喝酒啊?多没意思。”男人搂着一个穿着热辣的女孩的细腰,手指不安分地在女孩赤裸的皮肤上游走,语气中带着恶劣的引诱,“今晚我买单,你随便玩儿,怎么样?”
桌子上摆满了烈酒,旖旎的灯光打在林夜脸上,给他添了不少妖媚感。
灌完一杯威士忌,林夜将酒杯随意丢到一边,嗤笑,“我缺钱?”
“林少怎么会缺钱呢?”又一位女人凑了上来,只不过她的目的是林夜。
女人扭着腰,坐在林夜身边,为他倒了一杯红酒,声音掐得妩媚:“林少,我倾慕你已久,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为你服务?”
说这话时,女人充满野心的目光直白地落在林夜脸上,右手暗示性极强地拨弄着自己的肩带。
薛云烁跟怀里的美人接了个吻,好整以暇地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