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无不讽刺道:“再不乐意,后天也得笑着去奉承他们。”
“是啊,这个圈子,一直这么没意思。”卫景和吸了口烟,“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去咯。”
江逢垂眸打量着自己的指尖。指甲长了,是该剪了。
他说:“去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去。”?
江逢,你变了
两人认识多年,卫景和一听就知道江逢憋着坏。本来还担心江逢会因为这件事心里不舒坦,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卫景和伸了个懒腰,“行,那我也勉强给他们个面子。”
他心痒痒,试探道:“不过,你到底准备做什么?透露一点给我呗。”
“不了。”江逢无情拒绝,“事情还没成。到时候再说。”
话已至此,卫景和也不强求,“行吧。”
江逢:“退了。”
“等会儿。”人一放松下来,就憋不住话,卫景和问,“你家那位陪你一起回去吗?”
“他在海城出差。”江逢隐约觉得不对劲,“你问他干什么?”
卫景和懒洋洋道:“我这不想着,你们如胶似漆的,他一个做丈夫的,不得陪你回狼窝一趟啊。免得你这只小白兔被剥皮抽筋。”
“这都什么破比喻。”江逢哑然,“还有,到底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是小白兔?”
他要是小白兔,早就烂在江家了。哪来的今天。
“是,您也是一匹狼。还得是头狼。”卫景和悠然吐出一口烟,“不过,江逢,我是真挺替你开心的。”
这话听得江逢莫名其妙,他随口问:“开心我终于反击了?”
卫景和“唔”了一声,道:“算是吧,更重要的是……”
他话还没说完,江逢就退出了房间,速度快得像是和他继续聊下去就是纯粹的浪费时间。
对着孤孤单单的队列,卫景和低骂一声,“一点儿尊重都没不给兄弟。”
半晌,江逢的游戏头像变黑,卫景和盯着那处自言自语补全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更重要的是,江逢,你变了。”
他和江逢在多年前的盛夏相识。他是转校生,还没到学校就听说了江逢的名号——打架超狠且不学无术的校霸。
见江逢的第一面,少年眼底压抑着着戾气,唇边带着血迹,手臂上青紫一片。
那时候,他胆子小,怕得要死。担心江逢会杀他灭口,蠢到拿着片皱巴巴的创可贴去示好。还真被他歪打正着了,两人竟然成为了朋友。
和江逢相处后,他慢慢知道了很多江家的事。一个人长大的江逢,不管对一个人多好,都保持着一段忽略不了的距离。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走进了他的世界,但实际上,连边儿都没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