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难以呼吸。
闷的厉害。
白榆被人拥护着出了民政局,天色阴沉,微冷。
阿彪打开车门,白榆直接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启动,透过窗户,男人站在民政局门口。
嘴里叼着烟,眼睛狠狠盯着他,似有两道泪痕,周亦安今天没有带保镖,此时像一头孤狼。
呵。
傻狗。
周亦安吹着寒风,随手抖了抖烟灰,烟丝儿在他手指间绕了绕,依依不舍的散在空气中,周围透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直到白榆的车拐弯,看不见踪迹,心头越来越紧,痛的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他闭眼,遮住满眼狼狈,企图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心里憋着火,总是要有人买单。
南山公寓。
尘封多日的门终于打开,房间里密不透风,宫洛伊蓬头垢面的躲在房间,身上的衣服脏了,指甲都崩断了表面结了一层血痂。
腿上也有好几处被抓出的伤口。
保镖将窗帘拉开,阳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宫洛伊神情恍惚,她脸色猛地一怔,回过头死死的盯着周亦安。
才一个星期,她饿得脸部骨相明显,瘦了一圈,最小号的衣服穿在身上竟也空荡荡的。
男人斜靠在门框上,叼着烟,缓缓吐出烟圈,挺拔的双腿迈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挺有胆,骗我这些年好玩吗?”
宫洛伊眼底闪过一丝恶毒,抬眸却是一双泪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亦安,你怎么才来,他们把我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给我吃,我一直在等你。”
周亦安冷笑了声,火星在指间明明灭灭,吸了两口,脸色阴沉下来。
突然抬手,掐着宫洛伊脖子,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周亦安一步步向前,宫洛伊僵白着脸,眼球突出,窒息感和恐惧感涌上心头,抬在空中的手无措乱抓着。
男人指间的香烟怼在脖子旁,火星在拉锯中离皮肤越来越近,刺痛感加深,双腿渐渐没了力气。
周亦安手劲一重,差点将她掐死过去,黑眸闪过嫌弃,他突然用力,将她狠狠惯摔在墙上。
“我这辈子最讨厌有人骗我,你的胆子是最大的。”他声音低沉暗哑,暴戾如丝,脸色冷如冰霜。
宫洛伊捂着脖子,脸色灰白,抖着唇像是疯了似的趴在地上,边哭边喊:
“亦安,我拿心脏病骗你、是迫不得已,可是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周亦安置之不理。
甩甩手,一言不发,要不是刚刚嫌弃脏手,他真的可能会掐死宫洛伊。
他弹了弹烟灰,黑眸瞥向旁边的保镖,冷声道:“既然这么喜欢演戏,把她丢东南亚去,让她去平民窟给人tuo光了好好演。”
宫洛伊双眸猛然瞪大,抖着唇不可思议的看向周亦安。
那个地方三不管,长年战乱,暴徒肆虐,许多华国的女孩子被骗过去尸骨无存,赌博、诈骗和性服务多到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