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周亦安看他这样动来动去吓得脸色苍白。
“工作室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没有把我近期的工作往后推?”白榆脑子里满是他丢下的烂摊子。
周亦安咬了咬牙,冷静,人刚醒,不能同他挣,等会儿肯定又要炸毛。
“你说话啊!”白榆脸都白了,“我还有好多工作呢!好多不安排清楚人家说不定会让我赔付违约金的啊!”
!!!
是可忍孰不可忍!!家里还差你那点违约金!!
周亦安将他按在床上,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刘三宝那边以度假为由,将工作推迟了一个月。”
白榆瞪着眼睛,还想说什么。
周亦安一把捂住他的嘴,黑着脸补充道:“他处理不好的白景城出面已经解决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祖宗?”
“没有的话你现在给我安心养伤,到时候你想干什么我都由着你,好不好?”
“我看你躺在床上,我心都快碎了,你乖一点好不好?”周亦安将头轻轻放在白榆旁边,数日以来的担忧终于化为齑粉。
白榆极少看见周亦安这么脆弱,男人在往常强势霸道且疯狂,现在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手臂上滚烫的泪。
周亦安哭了。
“我…”白榆不知所措。
“乖宝,我在车上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嗯…听见了一点。”周亦安很少这么粘腻的叫他,白榆埋在枕头里的脸有些红,白净的耳朵尖像极了熟透的树莓。
“那我现在再说一次好不好?”
“好………”
周亦安轻笑了一声,白榆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耳朵尖最敏感的位置凑上来一个温热的东西。
那是一个吻。
“那你乖乖听好。”周亦安突然抽身,看着白榆眨巴眨巴的眼睛,在他看过来时,突然单膝跪了下去。
!!!
白榆眼睛瞪的老大。
“白榆,我爱你。”周亦安语气严肃,他声音带着丝温弱的哑:“不管怎么样,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重新嫁给我好不好?”
白榆木楞地看了眼他从衣服兜里拿出的男戒,又看向跪着的他,脑子里嗡嗡一片。
黑白分明的狐狸眼里浮出难以置信的愕然。
他不敢确定的看着他:“周亦安你就在这儿跟我求婚了……”
我穿着病服狼狈的躺在床上,身后坑坑洼洼全是伤,你就搁这儿求婚了?
难道我还能站起来跑了?
男人手里的戒指比以前那枚更加精致,结合那天迷迷糊糊听到的话,他突然就想明白周亦安前段时间鬼鬼祟祟在鼓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