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自闭症

谢蔷眼神闪了闪,低头盯着玻璃音符看了好一会儿,又小心翼翼拿起来对准灯光。

透亮纯粹的颜色,和男生弹琴时的眼睛很像,干净到一眼可以望见底。

还没等她放下音符,一通越洋电话从法国打过来。

是伊莎贝拉的电话。

谢蔷接起来,听伊莎贝拉心情很好地跟她分享初次体验学习包饺子的奇妙感受。

“爸爸刚刚告诉我啦。”谢蔷问她:“怎么样,味道好吗?”

“包得很棒,至于味道”

伊莎贝拉停顿两秒,笑道:“宝贝,你爸爸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包的是不能吃的饺子吗?”

谢蔷不解:“不能吃的饺子?”

“姐姐!”额尔的声音高声闯入:“饺子已经给你寄过去啦,最漂亮的是我包的,记住最丑的都是爸爸包的!”

谢蔷不明就里,伊莎贝拉笑着跟她解释:“额尔的手工课教了包饺子,他被老师夸是所有同学里包得最漂亮的,得意着呢,买了黏土非要包给姐姐看,我和你爸爸就想着既然都要寄,不如都包一些,以及额尔说得没错,你爸爸包的真的很丑。”

谢蔷听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那些,都是给我包的吗?”

伊莎贝拉:“当然,哦还留了一个,就放在你房间窗台的小卡片上,粉色的,等你回来就能看见了。”

谢蔷呆了一瞬,睫毛紊乱地颤了几颤,握着手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几次张口也没能发出声音。

直到伊莎贝拉温柔地叫她的名字想,眼眶忽然酸得不行,低低“嗯”的一声不可抑制地又有了哭腔。

纵使只有简短的一个音节,伊莎贝拉还是敏锐地听出来了,声音里多了担忧:“怎么了宝贝?不开心吗?”

额尔听见不对,很快也跑了过来,凑到电话旁边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

“没有。”谢蔷一个深呼吸,用力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我就是,好想你们。”

伊莎贝拉听完,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宝贝,我们可以经常联系,半年的时间很短,很快就会结束了。”

额尔蹲在沙发前小声地啊了一声,发出灵魂拷问:“妈妈,半年真的很短吗?”

“”

母子俩对视片刻,伊莎贝拉皱起眉头,忽然正色:“宝贝,我和你爸爸工作走不开,但是我们可以把额尔寄过去陪你。”

谢蔷表情一呆:“啊?”

额尔:“哇!”

伊莎贝拉:“反正他在学校的内容也学得差不多了,请个假很简单,等你工作结束了再把他带回来——”

“不不不,不用不用!”谢蔷忙不迭拒绝,又花了好长时间,好说歹说才终于说服伊莎贝拉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

挂了电话,谢蔷看看手机,又看看音符钥匙扣,纵使眼尾的潮红没有褪尽,终于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肚子里装了好多话想说,杂糅成乱糟糟的一团,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该怎么说。

谢洵意取了蛋糕回来,粉色的奶油边,草莓扎堆的中央,用珍珠重重叠叠托起一只璀璨的王冠。

他拉开缎带,捧起盖子正要拿开时,一只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袖口。

他抬头,对上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

谢蔷将玻璃音符紧紧攥在左手,仰头去看谢洵意,翘着嘴角,将一切想说的话在此刻融汇成了一句特别信誓旦旦的保证:“哥哥,下次小测,我一定拿一百分。”

“不是方言,是正经的普通话!”

作者有话说:

下本《玫瑰大道》,宝贝宝贝点个收藏(星星眼)

姜家的商业帝国一夜垮塌,姜尔苏的生活一下从金字塔顶端坠入深渊谷底。

昔日好友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在大雨中一次次敲开亲友家门,却又一次次陷入更深的绝望。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男人将狼狈不堪的她捡回了家,漠然扔下一纸对她来说几乎救命的协议:“跟我结婚,我救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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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安,谢家庞大家业唯一继承人,秉性凉薄,手段狠辣。

对这位曾在江边大张旗鼓跟他表白的姜小姐,他的只有两个印象:一是传闻中的奢靡爱玩男友成群,二是亲眼所见的明艳张扬世间少有。

后者眼见为实自不必说,至于前者——

有点笨。

在第一次亲吻时,谢先生感受着谢夫人故作熟稔实际生涩慌乱的触碰,以及手臂被长时间掐紧而产生的麻木痛觉如是想。

不过问题不大,有得救。

臭闷骚x傲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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