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马太医收回手,“少夫人无需担心,您只是因为霍都督的事有些情绪不宁,下官现在开一副方子,您喝着调理一下……不过还是要请少夫人相信下官才是。”
宋春汐明白:“我不是不信您,我最近也渐渐习惯了,会尽量找些事做。”
“这就好。”马太医点点头。
他去给霍云施针的时候,梨儿捧着一个匣子进来,禀告道,周醒英周姑娘说不便登门打搅,差人送来一盒人参。
自从澄江那次之后,宋春汐再没见过周醒英,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份人情。
打开匣子一看,两棵老参映入眼帘,竟与天子赠送的相差不大。
许是周家多年珍藏之物,也不知她怎么说服长辈拿来的?宋春汐想退回,但目光一瞥发现匣内还有张纸条,抽出一看,发现周醒英早料到她的心思,写下一言道,“木已成舟,切莫退还。”
她莞尔,收下了。
宋春菲也瞧见了纸条,暗暗吃惊,周姑娘居然如此大方,送这样的人参。
她并不知宋春汐跟周醒英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周士安一心要娶姐姐的事她知道,曾经也以为姐姐会嫁入周家,谁料后来先帝突然赐婚。
如果没有这道赐婚,姐姐现在也不会……
她在想什么呢?
姐夫现在待姐姐很好,只是一时昏迷罢了。
宋春菲继续做鞋子。
知道妻子在霍家,乐善下衙后直奔这里,一来看看霍云,二来接宋春菲回去。
走入屋内,他先问宋春汐:“云璈的剑在何处?”
宋春汐一怔:“怎么?”
“他那把剑,自他习武后很少离手,他极喜欢,放身边可能有用。”
宋春汐忙去西厢房拿过来。
宋春菲好奇地问乐善:“你在哪儿听说的?”
“我有位同僚的舅父也曾昏迷过,据说,平时极喜欢某位画师的真迹,他的舅母就将那些画放在他舅父身边,没多久就醒转了。”
“真这样就好了!”宋春菲拉着宋春汐道,“姐夫还喜欢什么,姐姐都找出来。”
如果是极喜欢,宋春汐心想,霍云最喜欢的肯定是她啊。
可自己夜夜都躺在他身旁,真有用的话怎可能不醒?
只是这些话不好意思对妹妹讲,宋春汐道:“我晚上找一找吧。”
听说乐善来了,霍夫人留他吃饭,说他升任京卫指挥佥事时,她都没有去恭贺,又说霍云如果没有昏迷,定然也会请他喝酒的。
乐善没有推辞。
四个人也无需太多菜肴,厨子很快就准备好了。
霍夫人知道乐善最喜欢酒,将自己酿得酒都取出来。
乐善笑道:“您果然了解我。”
“了解归了解,也不能贪多,给你尝尝味道的。”霍夫人让丫环倒酒,“阿云最近叫你们操心了,一个个都瘦了,我替阿云先敬你们一杯。”
三个小辈忙道不敢。
霍夫人好笑:“有什么不敢受的?你们啊,我说得可是真心话……算了,倒叫你们拘束了,自己喝自己的吧。”
三人这才举杯。
宋春汐叮嘱妹妹:“荔枝酒容易醉,你少喝点。”
“嗯,不过这酒真好喝,有点儿像醴酒,带点果香。”
对,所以她总忍不住喝了又喝,上回便是,后来趁着酒意跟霍云撒娇,想从他嘴里套出矿山案的线索……
她想着,将面前的一杯酒喝完了。
饭后,把妹妹跟妹夫送走,宋春汐觉得脑袋有些晕。
杏儿扶住她:“您醉了。”
“醉了正好歇息。”她想,肯定一夜睡到天亮。
梨儿忙去备水。
两人伺候她洗浴,将她扶去床上。
那人仍没有醒,宋春汐看了他一会,慢慢靠在他身上
虽然霍云也瘦了些,可胸膛仍很硬实,她嗔道:“软一些还能当枕头,跟石头似的,硌人。”说着捏捏他的肩,“这儿也硬。”可还是枕着他肩膀睡着了。
暗香萦绕,软玉满怀,他的右手忽然抬起,碰触到她纤腰时又垂落下来。
作者有话说:
别急,表哥再来一次绝对会醒哈哈,再等两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