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耳根爆红,黑着脸,咬着后槽牙,哆哆嗦嗦地开始系扣子。每次一触碰,他的指尖就能感受到丝滑的布料下,温热的富有弹性的肌肤。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秦轲满脑子地回旋着这句话。等终于将衬衫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面一个之后,他浑浑噩噩之中,无意垂眸,却看见小小秦已经起立,顿时如遭雷劈。
美色误我!
始作俑者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随即“扑哧”一声弯了眉眼。沈南昭转身拉开车门,将还处于呆滞的秦轲塞进了副驾驶。他有些怜爱地捏了捏小秦总的耳垂,语气调侃:“好啦,乖,自己扣好安全带。”
秦轲感受到耳垂酥酥麻麻的触感,身上过电般地战栗,随即绝望地发现小小秦更加精神奕奕了。
我完了,我栽了。
一世英名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温顺小狗,凶恶野狼
秦轲一直木着脸,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驾驶,就像是被留堂的幼稚园小朋友。
沈南昭却像是心情不错,他将衣袖挽在小臂,线条流畅的肌肉略微紧绷,手掌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左转右向,漆黑的轿跑汇入了车水马龙中,化成了一尾灵活的游鱼。
他们都没说话,但车内气温却节节攀升。
秦轲做足了心理建设,他终于舍得微微侧向左边。
他的目光顺着沈南昭纤长浓密的睫毛向下,落到高挺的鼻梁,又划过淡色的唇,最后落到了那人的喉结上。
以及喉结下,那枚他亲手高高系上的衣扣。
不知想到什么,秦轲迅速回过头,他的指尖又开始发烫,热意一路涌上脸颊,熏得耳根微微泛红。
他忍了忍,没忍住,偷偷勾起了嘴角。
不行不行。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迅速压下了笑意——他现在是能站在被抛弃的高地上,理直气壮对“罪魁祸首”指指点点的存在!
“最近很忙吗?”秦轲为了掩饰,便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学着普通朋友寒暄。
沈南昭笑道:“有点。”他又补充道:“不过还好,能学到很多……秦氏很好。”
闻言,秦轲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好什么好,能有我好吗?他暗搓搓翘起尾巴尖,矜傲地晃了晃:“哼,有什么好的,都是一群老古板,明明tg更好!”
他斜着眼觑了一眼身边人,非常别扭道:“不过如果你想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噤声,再说就过了。
秦轲非常自信地拿捏了“欲擒故纵”的尺度——他自觉已经放下了台阶,而且就凭他同沈南昭的关系,那人一定会“弃暗投明”。
届时他就能将珍宝衔到自己眼皮底下,日日小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