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活火山·真阎王·秦轲回头投射“死亡射线”,却发?现罪魁祸首正安安分分站在原地,一步未挪——
沈南昭就像是目送幼稚园小崽子?上学的家长,止步在成长的大门之?外?,眼里满是骄傲。
“……”
秦轲看出了?他眸中暗藏的鼓励,他更加暴怒,后槽牙咬得喀吱作响,几乎要把?自己憋得七窍生烟,最后却只能恶狠狠甩头不看,黑着脸吆喝道:“别磨叽了?,快过来!”
话?音落下,沈南昭脸上的笑意一僵,他木着脸跟了?上来,叹了?口气,皱眉认真道:“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不许翘课,你是学生,要好好学习。”
“上车!”秦轲压着嗓子?催促道,“还有,我爷爷都没你那么唠叨!”他回过头,猛地一蹬,赛车继续疾行在小道中,风中传来了?少年张扬的话?:“我带你就行了?!”
身后的沈南昭总算不作声?了?。
怎么样,吓到了?吧!秦轲庆幸着聒噪的兔子?总算闭嘴了?,正得意享受着凉风拂面的快意,谁料下一秒,他的耳畔边又传来了?义正词严的劝诫。
“翘课多不好啊。”
“你明?天还是别过来了?。”
“不要浪费时间……”
小复读机换了?个碟,继续唠上了?。
秦轲瞬间崩溃了?。
《劝学》不该荀子?写?,就该你写?!
车辆走过废弃无人的小巷,又碾过坑坑洼洼的沙石路,终于远远看见了?一排破旧的土胚房,瓦片上还生了?青苔,杂草从缝隙中探头探脑,迎风招摇。
这儿能住人?秦轲大受震撼。
眼见着屋顶的瓦都不剩几片了?,晚上简直是敞篷露营,躺在床上抬头看着星星眨眼那种。
沈南昭从后座探出了?脑袋,他向?着前方望去——那是村口废弃的老屋,荒废已久。
但他似乎从秦轲的沉默中读懂了?他认知上的震颤,计上心来,也没有出言解释,只是扬起下巴,轻哼道:“你可别看这里偏僻,在这附近的区域内,这里还算学区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