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我自己?能处理。”
“你能个屁!”秦轲在暴怒的边缘,他?像是困在囚笼的雄狮,焦躁不安地踱步。
“你在哪?”
对面沉默过后,只是道?:“秦轲,你不用过来,我不需要。”
“……”
嘟嘟嘟——
话音落下,沈南昭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他?垂眸,手里纸杯还?盛着刚刚接好的开水,撩得指腹泛红。
秦轲生气?了吗?应该会吧,毕竟遇上了他?这?样不识好歹的人。沈南昭轻轻叹了口气?,但忧虑过后,却是隐约的松弛。
他?正在竭力将攀援的藤蔓从树木上剥离,像是撕去青苔的外衣……没?有人知道?,他?在即将迈入成年行列的前一刻,就已经?收到了“被抛弃”的通知书。
现实?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了他?,你看,没?有谁会陪伴谁一辈子,全身心的依赖是最为致命的。
他?本该独面风雨。
生日快乐,爱的校牌
秦轲匆匆赶到南城九院的时候,正巧遇见沈南昭拎着饭盒进来?,他隔着人群遥遥看着他,正欲开口?,却想起了医院“不许喧哗”的禁令,只能拧紧眉头,看上去憋屈又焦急。
不料,沈南昭心有所感地抬头望了过来?,恰好撞入了他的眸里,他微微一怔,却抿着唇绕过人群走了过来?。
“你……”
还不等秦轲开口?,就听沈南昭先发制人了:“你怎么来?了?我都没告诉你地点?。”
秦轲霎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呢!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你找张宇天借钱,也不来?找我?”
生气了?
沈南昭飞速有?了判断,他垂眸道:“医生都说了没事,如果真的很严重,我第一时间就会告诉你的。”
见秦轲脸色不虞,他放缓了语气:“你生气了?上午你挂了电话,我以为你在生气。”
看着他紧紧攥着饭盒,低眉顺眼的模样,秦轲就像是漏气的皮球,他磨了磨牙,却又说不出任何重话,最后只能没好气道:“是啊,我要是不挂电话,怕是会气得顺着信号爬过来?咬你。”
他那时怒上心头,生怕自己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于是硬生生掐断了电话,自顾自地憋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向老师请了假,这才过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