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两根、三根……
他真好看。
等等,我在干嘛!
反应过来的瞬间,秦轲的灵魂霎时扭曲成咆哮的土拨鼠,捂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地尖叫。他猛地往后一靠,满眼是?猝不及防的慌张,无?措和羞赧,偏偏没有一丝想象中的排斥。
“你、你!”他语无?伦次。
“秦轲,我可以追你吗。”
秦轲结结巴巴地讲不出话,他捂住唇,瞪圆了眼,耳根红透得像是?熟柿子。
他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呆呆地点点头?。
沈南昭见他一副被轻薄的傻样子,笑意更真挚了几分,他继续给圈养的小狗下套:“那我追到了吗?”
秦轲再次愣愣点头?。
随即他反应了好一会儿,耳根的红晕渐渐弥漫到了颊侧,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犹犹豫豫忸忸怩怩地嘟囔了一句。
“嗯?”沈南昭没有听?清,他从鼻腔发出了轻声的疑问。
秦轲左瞅瞅右看看,最后垂着眼,微微拔高声音。
“既然追到了,能不能……”
他紧张地揪着衣角,眼一闭心一横地挤出了最后几个字:“能不能再亲一下。”
闻言,沈南昭眼底的紧张彻底烟消云散,他垂着眸,喉结上下滚动,随后攥着那人衣领的手再度慢慢收紧。
他又踮脚将礼物献了上去——简陋又昂贵,寻常又珍稀。
于是?,可怜又好骗的小狗就这样把自己卖掉了,而黑心的买家仅花费了两句话,以及两个吻。
最后从天?台上下来时,他们甚至不敢对视,但凡眼神有片刻交错,都会像是?触电般飞速挪开,像是?幼稚赌气的小朋友,可挪着挪着,两人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幼稚啊。
秦轲强行抿着嘴角,他故意拔高了声音:“那你都有计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控诉道:“我们本来可以在一个学校的。”
现在好了吧,才刚在一起,就要面?临异地。
“因为我怕你会拒绝,我得为自己打算啊。”沈南昭异常清醒,他自知?理亏,便快走两步,走到秦轲面?前转身,然后倒退着走,露出讨巧的笑,“如果没成功,不会朝夕相处,我们也不用那么尴尬;如果成功了,那……”
他皱着眉,冥思苦想怎么找理由。
秦轲抱胸挑眉,他还真想看看这人能怎么编了。
“如果成功了,那也能互相保留新鲜感……”沈南昭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