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烟雾缭绕,年幼的沈南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呛人的烟味,一点点渗透到他的灵魂里。
那半包烟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
而在秦轲住院的那个晚上,他隔着玻璃窗看了他一眼,藏在衣兜里的手,一直在颤抖。
他垂眸,一言不发地在秦晟的注视下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沈南昭并没有走远,他就像是?被抛弃的流浪小狗,蜷坐在医院外的花坛旁,一根根地抽着烟。
像是?受刑一般,一边流泪一边咳嗽。
秦轲一直在说不要抛下他,可沈南昭却知?道,真正被放逐的是?他自己。
此间种种,秦轲毫无?察觉,他唯一知?道的是?,有时候行动要比语言更加掷地有声。
沈南昭问他,喜欢会不会变质?
当?然,它会变成爱。
变成极致的、隐忍的,让人在无?望的等待中仍然满怀期待的——爱。
桌前的咖啡凉透了。
五年的时光,时间给予他的答卷已经做完。
秦轲将手中的杯子搁在桌前,他抬眼看向?面?前一脸不忿的许程楠,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偏要得到回答的自己。
“过去的事吗?”他笑道,“没有什么好提的。”
“可是?!”许程楠心有不甘,他还想继续追问,却被突然的提示音打断,只能闷闷憋了回来。
嗡嗡……只听?秦轲的手机怯声震动了一下,他随意瞥了一眼,甚至都没有点开,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
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腿,看上去心情颇好。
人应当?往前看。
秦轲喝完最后一口茶,他骤然起身告辞:“以后对接就去找张宇天?吧,许助理,我不希望大家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这是?不理智的。”
“可是?小秦总,你已经破了很多次例。”许程楠争锋相对。
秦轲耸耸肩:“嗯,谁让我从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
霎时,许程楠哑口无?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轲对他客气颔首,随即迈开长腿就往电梯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头?看着手机,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一定是?和那人聊天?吧。许程楠胸口嫉妒肆虐,他攥紧了衣沿,骨节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