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心?底腹诽,却默默无言,大气?都不敢喘。毕竟钟之擎当年那副惨样还是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没有能?够制擘这个阎王的存在,他们生怕秦少?一时暴怒,把他们都给宰了,只?能?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当鹌鹑。
但是,下一刻秦轲的话,像是在他们脸上生生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着。
只?见秦轲眼神淡漠,他问道:“什么是外人?如果按照认识的时间?来说,我认识他要比认识在座各位早得多,无论如何,我和他之间?的事,也?不该由‘外人’来提吧。”
什么!不是,那人原来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空降”吗?
那他们现在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外人”……
此话一出,刘玉琦的酒都醒了大半,他瞳孔微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调色盘,见着面前人的笑意微凉,他酒劲过去了,只?觉脊背嗖嗖发凉,只?能?嗫嚅道:“秦、秦少?,我……”
他在秦轲的目光中无处藏身,整个人站在原地,低着头?局促不堪,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也?清楚地知道,今天闹这一遭,怕是彻底断了两人的交情。
不,不止他,在场所有人都别想?再和秦轲扯上什么关系了。
想?到?这点,刘玉琦喝下去的那点酒都快要从眼睛里漫出来了,他小心?地抽抽鼻子,看上去颓唐极了。
整场里鸦雀无声,没人敢随意出声打破寂静。气?氛逐渐凝重死板,众人像是一群陷入了沼泽的猎物,脚下千斤重,丝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埋葬。
吱——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一个修长的身影踩着长绒地毯进来了,霓虹射灯恰好?伴随着音乐转到?门口,暖调的光披在了他的身上,几乎像是会发光的上帝宠儿。
他走了进来,见着所有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闯入打乱了节奏,便冲着他们微笑颔首。
在见到?沈南昭的瞬间?,秦轲周身的冷意顷刻散尽,他又懒散地往后靠,又乖巧又坏心?眼地等待着自己被领回去。
哼,什么外人,这是我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宝贝!
“哈哈哈,坐坐坐!”机敏的人率先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引导着沈南昭往秦轲的方向走。
沈南昭礼貌道谢,他走近,眼神恰好?落到?了桌上浅剩一些的酒杯里,随后轻轻瞟了小狗一眼,笑意淡了些:“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