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期间居然没有一个医护人员发现他。
蒋晏微微攥紧拳头,他没想到沈慈书居然敢逃跑。
流产加上沈慈书眼睛和腿脚不方便,所以蒋晏没有让保镖在门口监视他。
可是居然给了沈慈书离开的机会。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袭遍全身,蒋晏转身离开保安室,对门口的保镖说:“他走不了多远,把他找回来。”
与此同时,沈慈书像只无头苍蝇在大街上乱走,他跟社会脱节太久,外面太多的东西他都不认识,连有人经过都能让他皮肤紧张地绞紧起来,因为一夜没有休息,他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就在沈慈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耳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他不知道怎么时候走到了马路中间,驶来的汽车差点撞到他,宝马司机气得探出窗口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毛病!”
“想死走远一点死去!”
沈慈书惊惧地缩起肩膀,对方的语气和孟临川欺负他时一模一样,他下意识抱住身体,旁边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看他身上穿的病号服,可能是从医院逃出来的。”
“说不定是想碰瓷讹一笔,不然怎么正好冲到宝马车前面。”
“看他长得这么帅,没想到还是个碰瓷专业户。”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对着沈慈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沈慈书无助地看着四周,身体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蒋总,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路被堵住了。”
司机看着眼前拥挤的街道,回头对后座的蒋晏说。
蒋晏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双眼透过挡风玻璃望出去,看见一群人围在路边,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蒋晏眉头微皱,正想让司机调头去其它的路,不经意间在人群中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沈慈书被围在人群中间,他就像只迷路的小鹿,脸上写满了无措和恐惧。
抓住沈慈书
耳边是刺耳的喇叭声,还有路人的指指点点,沈慈书无措地抱紧双腿,几乎把头埋在膝盖里。
就在沈慈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抹高大的身影毫无征兆进入视线里。
只见蒋晏穿过人群,来到沈慈书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神里毫无温度,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