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科研的进度比较缓慢。
&esp;&esp;所以这么几年都安安分分。
&esp;&esp;霍奇来这里做什么，他也不是很感兴趣，跟这种人联系过密，弄不好，惹得自己一身腥，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esp;&esp;坐在副驾驶座的方见霖开始闭目养神。
&esp;&esp;后面左侧座位坐着的霍奇很没有眼力见，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开口，还将身子坐正，头伸过去一点，用相当响亮的确保全车人都能够听见的声音说——
&esp;&esp;“方长官，我的老板说，您比项景好说话多了。”
&esp;&esp;方见霖睁开眼，板直的声音压抑着不耐烦：“是么？”
&esp;&esp;霍奇：“他说您比那个家伙更识实务。”
&esp;&esp;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了上来。
&esp;&esp;方见霖闭上眼，深呼吸，心里默念——
&esp;&esp;公司的人都这样没有礼貌。
&esp;&esp;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
&esp;&esp;一个公司的小主管，张口闭口就是项景——踩别人一脚，就能显得自己是个人物似的。
&esp;&esp;项景是岛府的最高长官，放在母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只是新上台，不是新入职——这马脸红毛拿他当什么了？
&esp;&esp;以为岛府是谈生意的地方呢。
&esp;&esp;把货骂得一文不值，好自己低价购入是吧？
&esp;&esp;眼见方见霖没有动静，霍奇又说：“您应该不会坏事吧？”
&esp;&esp;去你妈的。
&esp;&esp;方见霖右手碰到腰间别着的枪，一种强烈的冲动，一枪把这傻逼爆头，但最终，他把手从枪把旁边挪开了。
&esp;&esp;不说话。
&esp;&esp;霍奇：“您睡着了？”
&esp;&esp;方见霖依然不说话。
&esp;&esp;对于方见霖的不配合，霍奇倒没有什么反应。
&esp;&esp;方见霖意料之中。
&esp;&esp;公司出来的人都这样，能屈能伸极了，讨得到好处就是赚了，讨不到好处就当没说过，对上是狗，对下是狼，脸皮厚得好似城墙，至于买卖伤害不伤害感情，那都不是他们关心的事。
&esp;&esp;车又开了五分钟。
&esp;&esp;霍奇好像一点也看不出来在前面坐着的方见霖黑着的脸色似的——即便在他这个位置完全可以一览无余，开口平静地继续自己的话题：“我来这里主要是替公司看地，商量再建一栋楼的事情。这个事情，之前是项景跟我们对接的，他已经答应过这件事，他死了，这件事就没有了着落，公司不放心，派我过来跟进度。”
&esp;&esp;项景死后，方见霖收拾了他所有的遗物——那些报告，公开的，不能公开的，还有赛娅经手的文件，全都被他看过，并且清理了干净。
&esp;&esp;项景处理得很干净。
&esp;&esp;没有任何跟海恩科技相关的东西。
&esp;&esp;他答应没答应，也不清楚。人死了，也不可能拉出来对证，公司的人过来的原因也显而易见了，权力替换，怕他们的生意出现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