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蓝夜的电话打了进来。
&esp;&esp;“你果然是k。”
&esp;&esp;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esp;&esp;章驰：“抱歉。”
&esp;&esp;她的脑袋里根本没有炸弹。
&esp;&esp;蓝夜闭口不谈，帮助她曾经效忠的“k”完成了他下达的命令——很多事倒过去，才发现处处都是痕迹。
&esp;&esp;劝她躲避战争，守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直至苏醒。
&esp;&esp;在那次开颅手术之后，她也许就种下了这个怀疑。
&esp;&esp;她给过自己这个威胁过她生命的人很多温柔。
&esp;&esp;蓝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段局长？”
&esp;&esp;她的照片和名字已经公开在新闻上，这个称呼不算奇怪，只是多了一点距离，一点生硬的抗拒，比最初认识的更多的陌生。
&esp;&esp;章驰：“公开信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esp;&esp;“给公众灌输虚假的信息，操控他们成为麻木不仁的应声虫，让他们默认自己根本不知道后果的事情发生，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激动起来，“你忘记灰网存在的意义了吗？你记得灰网在反对
&esp;&esp;什么吗？”
&esp;&esp;“‘每个人都有权力得知全部的真相’‘为了自由地呼吸’‘为了更多的人不成为给自己送葬的刽子手’……”
&esp;&esp;更愤怒的声音撞过来——
&esp;&esp;“你对得起那些为了灰网牺牲的人吗？你摇身一变，成为了军委会的秘书长。你要堵住那些曾经为你张开的口。”
&esp;&esp;“是什么让你动摇的？”
&esp;&esp;“是阿蒙托利给你的利益，我说得对吗？”
&esp;&esp;章驰：“我很忙。”
&esp;&esp;蓝夜笑了一声，她愤怒的声音低下来：“你要挂电话？”
&esp;&esp;她好像一个不断逼近的战士，见到一个被逼后退的懦夫，反而激起来更多的兴趣和进攻欲——她非要让这个懦夫输个彻底，或者站起来，挥出拳头，证明她看走了眼，找错了人。
&esp;&esp;章驰：“1分钟，一会儿我还有一个会。”
&esp;&esp;对面安静下来。
&esp;&esp;这个回答的意义很简单。
&esp;&esp;她不打算解释任何事情 ，甘愿接受一切的指责——这些指责也不会改变她的行为。她就是要封掉悠悠众口，她拥有最高的权限，她滥用权力，没有人去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