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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假的…全是假的…我到底在做什么?”沃桑崩溃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esp;&esp;她用力闭了闭眼,“像个傻子一样…挖出来的全是她们早就准备好的垃圾…十年…十年了她们捂得严严实实…我回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真是毫无意义…”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灰败里。
&esp;&esp;都煦坐在她身边,看着沃桑这副样子揪心不已。
&esp;&esp;她伸出手,指尖刚触到沃桑的手背,对方却像被烫到般猛地缩了回去,头埋得更低。都煦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地落下。
&esp;&esp;她能感受到沃桑周身弥漫的那种绝望的孤寂,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一种无能为力的钝痛弥漫全身。
&esp;&esp;深吸一口气,都煦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挪近了些,试图拨开沃桑身上那层绝望的浓雾:
&esp;&esp;“沃桑,”她叫她的本名,带着一种郑重的力量,“看着我。”
&esp;&esp;沃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但没有抬头。
&esp;&esp;“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爱我。”都煦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一圈涟漪,“所以…那你就是不枉此行的、你回来是有意义的、你对我来说,也是有意义的。”
&esp;&esp;她顿了顿,感受到沃桑紧绷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松懈,便继续道,语气更加坚定:“我也爱你。”
&esp;&esp;“我说,我也爱你,陈沃桑。”
&esp;&esp;“我爱你的勇敢、爱你的坚定、爱你在这个污糟世界里努力保持的真知灼见。更爱的是,无论多难,你都没有真正放弃我,是你一次次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你的爱不需要我质疑。”
&esp;&esp;“那么现在,你也不要质疑我的爱,不要质疑你自己对我的意义。”
&esp;&esp;都煦伸出手,这次没有犹豫,轻轻覆上沃桑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那手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
&esp;&esp;“你不需要永远那么坚强仿佛无坚不摧,我知道你的心也同我一样柔软敏感,拥有无法承受的脆弱之处,就像现在的失落。但…你也许可以试着依靠我呢?即便我知道大多数时候我总是看起来需要保护的人,但是我会努力的。”
&esp;&esp;说完,都煦努力地扬起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而这个笑容绽开在她苍白憔悴、还带着李文溪暴行留下的青紫指痕和未消红肿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眼,甚至有些凄楚。
&esp;&esp;那些伤痕无声地诉说着她自己也刚刚经历过的风暴,与她此刻试图给予沃桑的温暖承诺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esp;&esp;“这件事情虽然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但你也不要因此气馁,就当作,是为了你那位悲惨的堂姐吧,她的命运…实在太悲惨了,就连真实的死因也成谜。我们尽力帮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