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2)

&esp;&esp;“你小叔许将军现在还在里面吗?”我再次将许步歌的话打断,绕着心思询问道。

&esp;&esp;之前就听嘉礼说许行舟大早上就乘了马车来的府衙,定是身上的伤都只是处理了下,又赶来了这,而以他的性子,没将令牌的事处理好,他是不会走的。

&esp;&esp;只要他没走,就证明令牌的是假的的事情没被成功证明,那我就还有得玩。

&esp;&esp;许步歌的眼神微微一闪,他望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思量着我的对他的耐心还有多少,犹豫了会,还是问道:“你等会进去是准备要直接告诉府尹,说是我陷害的温氏吗?告诉她们大火是我放的吗?”

&esp;&esp;他顿了一下说道:“……也好,我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esp;&esp;我不懂,他此时问我这些和说对不起,目的是什么?

&esp;&esp;该不会是觉得他在身上背负着杀了刘妙生和烧了赴欢楼,陷害我夫人温氏,却还能挽回什么?

&esp;&esp;还是其实他是在试探我来这一趟的目的?

&esp;&esp;他说:“原来你讨厌一个人是这样的……但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要做些什么?如果我可以不计一切帮你……要不要试试呢?试试利用我?”

&esp;&esp;我:“……”

&esp;&esp;行吧,真是越来越敏锐了,步歌……

&esp;&esp;他在上次便已经看透真正能驱动我的只有关乎到我自己的事后。

&esp;&esp;所以方才他的道歉不是因杀了我的小倌,和陷害了我的夫人他昔日的友人去尘而懊悔。

&esp;&esp;反而是通过判断我竟真的被轻易的请来了府衙很有可能是在预谋着什么才选择主动入局,且甚至还敏感的察觉到我很有可能是在避讳他的不可控而远离他,所以主动送上来,隐讳的向我展现诚服和卖乖?

&esp;&esp;所以他第一句话其实就是在悄悄的想通过我的反应来佐证他心中的一些猜测?

&esp;&esp;话里话外皆是对各种可能的试探。

&esp;&esp;想到这些,我表情微变……步歌现在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esp;&esp;可偏偏他也意识到我的这种提防,所以他现在竟是在尝试改变我对他的这一看法……

&esp;&esp;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跟他如此纠缠下去,于是在我还是没有听到我想要的,便抿直了唇不再多言,选择直接转身要走。

&esp;&esp;然,许步歌伸手轻而易举地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esp;&esp;他轻覆着长睫,晶绿色的眸子微动,说着话,视线却是落在两人中间的手上。

&esp;&esp;少年本澈朗的声音此时听入耳却像是更了一层什么一般,有些闷,他终于缓缓将府衙内的情况说出:

&esp;&esp;“我小叔在里面。他因自己的令牌在京城中出现了一块假的而来,但这里的府尹竟说不知晓此事,近日大一些的案子只收到赴欢楼大火中出现温府府牌的事情,而去尘的长姐就是为这个事情而来的。她说去尘和你成亲举办的太过仓促,导致去尘带去楚府的家仆身上有好些温氏府牌竟忘了收上去,想是总有几块府牌因在你们成亲之日的动乱中掉落了被谁捡去了,所以府牌出现在哪都不奇怪……我小叔觉得他说的有理。可上师府应师长也来了,一来便问府尹赴欢楼诺大的一座花楼,楼中几十人怎可能仿佛如人间蒸发般消失,说这是大事,说很蹊跷,不可马虎。要府尹彻查,而且还将以前京城以往那些囤积的案子都拿出来说了个遍,说京城府尹本最因成为表率的怎可事事敷衍,就如……”

&esp;&esp;许步歌话音顿了顿,视线上移看向了我:“就如前不久城外地头蛇王氏一家七八口人皆被同一人杀后又焚尸之事,到最后凶手都还未能抓捕归案……应师长直接指出,说这两场大火似乎有相同之处,建议并案处理并且直言痛斥府尹为官不正,畏惧强权,在明知赴欢楼仅死的那一人和楚二世女关系匪浅,却到现在都不敢传召问话,这是为何……”

&esp;&esp;我沉默听着,感叹着应景说话拿捏人的功力,似乎他总能对应人的身份和性格,轻轻巧巧拣人痛点说。

&esp;&esp;这府衙内当今的府尹,最是无能,似乎是靠当缩头乌龟而当上的这个官。

&esp;&esp;但恰巧的是,在这最不缺的就是强权的京城,最能稳坐这个位置的便是这样的人。

&esp;&esp;谁厉害些手段高明些,就能操控她。

&esp;&esp;她永远也不会不识相地去阻谁的路,也谁都能在她的官帽上踩一脚,越过她去办事。

&esp;&esp;踩完她转头还能给你捧鞋加善后,渐渐的,大家都默认了这个府尹就是个没有立场的傀儡,各大势力暗暗对打的时候,甚至都稀得理她……

&esp;&esp;而这样的府尹竟对手握兵权的许行舟推脱令牌的事。

&esp;&esp;我想十有八九是受了谁的授意,将许行舟前来处理令牌的步伐能拖就拖。

&esp;&esp;在陈述这一些的期间,许步歌说得很认真。

&esp;&esp;他的眸子偶尔会因为在回想某些片段时,微微挪动和忽而定住,又或者快速地抬起扫一眼我的神情,而后又落寞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