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银河系第三旋臂边缘
&esp;&esp;一颗蓝色行星上
&esp;&esp;碳基生物正在庆祝
&esp;&esp;他们所在的行星
&esp;&esp;又在该恒星系里
&esp;&esp;完成了一次公转
&esp;&esp;银河系在飞驰
&esp;&esp;宇宙空间持续膨胀
&esp;&esp;他们走过的路
&esp;&esp;穷尽时光，无法回头
&esp;&esp;而他们的高歌跨过时空
&esp;&esp;而万物的细语超越时间
&esp;&esp;他们曾拥有闪亮的日子
&esp;&esp;他们的梦与渴望将化为光
&esp;&esp;一切存在的意义
&esp;&esp;在于存在本身“1
&esp;&esp;章凝一头雾水，干脆开门，问守在门口的辛希娅：“什么意思？”
&esp;&esp;辛希娅看向她手中的卡片，露出微笑。
&esp;&esp;“陆先生说，你问过他人类为什么要过年？”
&esp;&esp;“这就是答案。”
&esp;&esp;啊？
&esp;&esp;章凝耐着性子：“我是问，这些衣服、香水、卡片是什么意思？”
&esp;&esp;辛希娅有点疑惑，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无动于衷。
&esp;&esp;作为陆霜的秘书，她有十数年工作经验，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自然心里也有过猜想。
&esp;&esp;倒是没想到，还想错了？
&esp;&esp;见章凝眉头紧锁，似乎真的完全摸不着头脑。
&esp;&esp;“陆先生吩咐，明天需要您去见一个人。”她解释道，“所以您最好稍加修饰，否则可能无法成行。”
&esp;&esp;章凝恍然，舒一口气：“既然是任务需要，他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搞这么神秘。”
&esp;&esp;辛希娅不由扶额。
&esp;&esp;这是地球人么？
&esp;&esp;第88章 会谈
&esp;&esp;临近旧历年底， 气温节节骤降。连日大雪，天地间银装素裹，岑寂静谧， 如同回到百年前的紫禁城。
&esp;&esp;从陆霜位于二环的古老四合院出来，保时捷缓缓驶过雪后的路面， 通过严格查验的数重关卡，进入朱红的庭院大门。
&esp;&esp;章凝甫一下车， 就有专人来收走外套， 非必要的一切随身物品都只能留在门厅。
&esp;&esp;她很快就意识到， 陆霜提出让她易容变装的要求， 着实合情合理。
&esp;&esp;若是按她平常的打扮， 恐怕别说进门， 从院外的路上经过都得被重点关照。现在脱掉外罩的臃肿毛呢大衣后， 丝绒材质的礼服裙紧身单薄， 藏不下任何武器， 少很多麻烦。
&esp;&esp;gareth和艾沙身份敏感，这次没有随行。章凝和陆霜跟在引路人身后， 穿过门厅，绕过重重花园和回廊，终于进入其中一间内室。
&esp;&esp;这似乎是书房， 装饰古朴， 来人将他们引进去之后， 便微微欠身， 合上沉重的雕花檀木门。
&esp;&esp;书房内暖气很足，四壁都是低垂的天鹅绒帘幕， 玉色瓷炉中点着熏香，轻烟缓缓缭绕萦散。雪后天光昏暗， 桌上仅有一盏暖黄的台灯，荧荧如豆。
&esp;&esp;“你来啦，”那人语气温和亲切，“小陆，坐吧。”
&esp;&esp;对方坐在桌后的阴影里，逆着台灯的光，影影绰绰，不辨真容。
&esp;&esp;桌前不远处，两张单人太师椅并置，包着织花绸缎软垫。章凝轻轻坐上去，身体立即下陷，被轻软松厚的织物紧紧包裹，令人无端生出些安全感。
&esp;&esp;“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章凝小姐。”
&esp;&esp;陆霜的语气不卑不亢，但表情少见地低眉顺目。认识他这么久，章凝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esp;&esp;她微微点头道：“我是章凝。”
&esp;&esp;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但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对方可能地位举足轻重，且大概与陆霜要跟总部割席的计划有关。
&esp;&esp;“我听詹辞提过你，”那人笑道，“你可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啊。”
&esp;&esp;詹辞？
&esp;&esp;章凝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
&esp;&esp;她蓦地想起来，当初潜伏在上海公安局楼外时，自己听到过这个名字。
&esp;&esp;是陈涵和顾子沉的上司，上海市公安局局长。
&esp;&esp;“当时初来乍到，为保性命身不由己，见谅。”她斟酌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