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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幼时见过齐王殿下吗?”
&esp;&esp;“见过。”李昌顺说道,“而且时常见到。”
&esp;&esp;“在哪里见过?”
&esp;&esp;“齐王府中。”李昌顺进一步解释道,“家父不是一般侍卫,而是王府的侍卫总管,有九品官职在身。”
&esp;&esp;“弃官从商?”莫柠更是一惊,若不是藏有重大隐情,断然不会发生如此转变,“你正是因此才会怀疑令母的死是有心之人谋害,对吗?”
&esp;&esp;“没错,”李昌顺说道,“每每我问道父亲为何弃官从商,他只说见不惯官场腐败风气,怒而从商。然而,我今秋中举之时,父亲却喜笑颜开,高呼‘祖上有灵’!前后言行不一,很难不让人起疑。”
&esp;&esp;“再回头酒楼的三间店铺是家中产业吗?”
&esp;&esp;“正是家中产业。少了店租的烦扰,我们家的菜肴做得更加物美价廉,因而颇受大家爱戴。”
&esp;&esp;“祖上出过大官或者巨贾吗?”
&esp;&esp;“平凡人家。祖父以上都是江湖武夫,家财不丰,人丁也不多。传到家父一代,更是独苗。到我这一代,便是单传。”
&esp;&esp;“尊父母在王府俸禄丰厚非常。”莫柠话中有话道。
&esp;&esp;李昌顺听出弦外之音,说道:“在我儿时的印象中,家中生活并不富裕。”
&esp;&esp;“你早有疑心,”莫柠说道,“疑心什么?”
&esp;&esp;“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李昌顺说道,“酒楼生意不错,但是家父常常惶恐不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深夜坐在屋顶,手里握着佩剑,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变故。”
&esp;&esp;“搬到长安之后,有没有常和尊父母来往密切的男性友人?”
&esp;&esp;“为何一定是男性?”
&esp;&esp;“来信之人自称故人昌,以昌字为名,几乎都是男性,甚少有女性。”莫柠说道,“当然,我也会排查户籍,找出名字中带‘昌’字的女性,相信此事很容易排查。故而,我先须向你排查‘昌’字男性友人。”
&esp;&esp;“我的名字中带‘昌’字,因而,我也会特别关注同名之人。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带‘昌’字的友人。别说常与家中往来,即便是泛泛之交,也没有符合之人。”
&esp;&esp;“女性呢?”
&esp;&esp;“那自然是没有。”李昌顺喂完最后一口药汤,说道,“凶徒接连对贾母、家父行凶,能否请衙门派遣人手,保护家父周全?”
&esp;&esp;“大理寺衙门人手有限,众衙役各司其职,没有人手保护令尊。”莫柠说道,“长安有为数不少的武馆镖局,你大可花点钱,请武士保护。”
&esp;&esp;“也对,衙门又不是只为我李昌顺尽职。”
&esp;&esp;“十三年前,只有你们一家三口离开齐境吗?当时,有没有人一同离开?”
&esp;&esp;李昌顺深吸一口气,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不太确定,在我隐约的记忆中,当时同行之人还有一位孕妇。”他摇摇头,一脸懊恼,“很奇怪,关于离开齐境的记忆,我总是模糊不清。好像有什么人,利用秘技清除掉了我的那段记忆。偶尔却又会在我的梦境中反复重现。”
&esp;&esp;莫柠颔首沉思。齐王府和李玉伟夫妇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夫妇二人一死一伤,当真和齐王府的秘辛有关吗?幕后之人是齐王,还是别人呢?
&esp;&esp;第99章 第十五章
&esp;&esp;莫柠带着满腹疑问离开医馆。初时,东安大道上行人甚少,两人骑马走了好一阵,路上行人渐趋增多,两人便牵马步行。
&esp;&esp;来到尚书府,门房将两人拦在府外,说道:“沈大人、莫世子,请问有何贵干?”
&esp;&esp;“衙中有一桩案子,来请丁特使协助调查。”
&esp;&esp;“不巧,二小姐受王妃娘娘召见,晌午时分便进宫去了。”
&esp;&esp;“何时回来?”
&esp;&esp;“小的不知。”
&esp;&esp;“等丁特使回来,烦请告知她一声,我与莫世子二人在大理寺府衙等她,有要事相商。”
&esp;&esp;“喏!”
&esp;&esp;在尚书府扑了个空,两人牵马穿过人潮汹涌的长安大街,一路徐徐而行。大街两旁满是商铺、小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esp;&esp;“叶启晖进宫面圣,丁特使也被王妃娘娘召见进宫,真巧啊!”沈浚航表现出来的的漫不经心,略显刻意。
&esp;&esp;“你又想说什么?”莫柠沉着脸,倨傲地问道。
&esp;&esp;“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娶了一妻一妾,长女翠囡呱呱落地。”沈浚航扭过头来,上下打量莫柠,“世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也该考虑一下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