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耳边是翻涌的江水声，心中无数思绪在纠缠。
&esp;&esp;关于师父，关于师妹，关于唯因，都难解，都无解，扑面而来，像是要把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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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漫秋和白梳月都是在中午被饿醒的，两人醒了之后一致决定点外卖，于是就一直窝在房间里等着外卖送达。
&esp;&esp;过了半个小时，房间门被敲响，罗漫秋蹿去开了门。
&esp;&esp;白梳月从床上挪下来，打开自己的那份饭，再拿了筷子，看到罗漫秋在自己对面坐下之后安安静静开始吃饭。
&esp;&esp;两人秉持“食不言”的规矩对坐而食了五分钟，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esp;&esp;“那个……白主任。”在这漫长的静悄悄之后，罗漫秋终于出声。
&esp;&esp;白梳月放下筷子，边擦嘴边抬头看她：“怎么了？”
&esp;&esp;“你……对川老师有点不一样啊。”
&esp;&esp;“因为我喜欢她。”白梳月一点都不隐瞒。
&esp;&esp;罗漫秋差点跳起来。
&esp;&esp;“可是、可是你们昨天、啊不前天才认识！”她勉强控制自己坐住。
&esp;&esp;白梳月喝一口水，先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等把杯子轻放到桌面上之后才看着对面的人：“有问题吗？”
&esp;&esp;倒也……没有。
&esp;&esp;罗漫秋伸手拿筷子，却没继续吃饭，只把筷子尖在塑料盒的底部推着一颗饭粒走，推着推着，她想到什么。
&esp;&esp;“你不觉得川老师和唯因之间并不像是师徒吗？”没等白梳月回答，她就自顾自往下说，“我觉得像情侣。”
&esp;&esp;白梳月一顿，罗漫秋见状心里一喜。
&esp;&esp;“可是……唯因说我有机会当她师娘。”白梳月轻轻出声。
&esp;&esp;“……啊？有可能她只是搪塞你一下。那个万一是她们俩不想公开也说不——”
&esp;&esp;“罗漫秋。我喜欢谁，和你有关系吗？”
&esp;&esp;话没说完，罗漫秋还张着嘴，她反应了一瞬，半秒后才闭上。
&esp;&esp;但这句话语气平淡，是最简单的疑问，白梳月不是在质问她，只是真的在疑惑她为什么要关心这件事。
&esp;&esp;她眨两下眼，有些讪讪：“……没有。”
&esp;&esp;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跳脚。
&esp;&esp;给了答案之后罗漫秋就沉默下来，只安静吃自己的饭，白梳月也没再说什么，像是根本没把刚才这段对话当回事。
&esp;&esp;空调安静工作，出风口呼呼地响。
&esp;&esp;再过了十分钟，两人解决完午饭，把桌上垃圾收拾了之后白梳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esp;&esp;正舒坦得哼哼的时候，耳边听到两声敲门声。
&esp;&esp;她赶紧走过去开门，川录闲的身影现出来。
&esp;&esp;“你怎么来了？”白梳月往旁边让，进门的路空出来。
&esp;&esp;说完这句话，鼻腔里灌进几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不算太重，像是已经特意散过但还有几缕顽固附在皮肤上。
&esp;&esp;白梳月心里拧起，静静盯着这人有些颓丧的面容。
&esp;&esp;怎么会这副模样？就算昨晚上失手没将那凶手一举抓获也不应该会丧成这样才对。
&esp;&esp;听见她的问，川录闲将脑袋偏开一些，用半侧脸对着面前的人：“我想看看昨晚找到的东西。”
&esp;&esp;昨晚找到的东西是最重要的证物，所以找到之后当然是由罗漫秋保管，现下被罗漫秋放在证物箱里。
&esp;&esp;而川录闲是被市局花钱请来的帮手，想看看证物倒也合理。
&esp;&esp;罗漫秋在房间里听见川录闲的话，思量一番之后出声请她进门。
&esp;&esp;得了许可，川录闲才抬脚往里进，白梳月把门关上之后跟着她的脚步进屋，看见桌上已经多了几个证物袋。
&esp;&esp;等到川录闲在桌前坐下，罗漫秋指着最大的那个袋子开口：“大多都是些日常用品，现在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身份指向。只有这个，有些特殊。”
&esp;&esp;视线顺着指尖看过去。
&esp;&esp;证物袋的内壁被原本密封袋上带的泥糊得有些脏，土色蒙蒙的，第一眼看过去并不能马上看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esp;&esp;只能看见袋子里像是有黑色长条状的东西。
&esp;&esp;川录闲轻轻皱眉。
&esp;&esp;见她疑惑，罗漫秋让她上手轻触袋子里的东西。
&esp;&esp;川录闲依言照做，隔着两层袋子感受手中的是什么东西，在轻握到长条之下缀着的两个圆形小块之后，她缓缓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