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自救手册 第209节(2/2)

&esp;&esp;正厅里气氛肃穆,老陈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喝茶,韩商则坐在另一边默不吭声。

&esp;&esp;稍后韩-嘉-华前来接见,老陈起身行礼,他热络上前虚扶,笑盈盈道:“什么风把陈管事吹来了?”

&esp;&esp;老陈也笑道:“一点小事。”

&esp;&esp;二人各自就坐,韩-嘉-华瞥了一眼韩商,故意问道:“可是三郎惹事了?”

&esp;&esp;韩商面露不快,“儿没有。”

&esp;&esp;老陈也不跟他们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家郎君命我来给贵府带句话。”

&esp;&esp;韩-嘉-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讲。”

&esp;&esp;老陈正色道:“林府林文德,我家郎君保了,五年流徒,若中途出了闪失,韩家的仕途就甭想了。”

&esp;&esp;此话一出,韩-嘉-华的脸色变了。

&esp;&esp;老陈慢悠悠道:“郎君说了,为了一个林文德,把韩家的仕途赌上去究竟值不值,还请贵府仔细掂量掂量。”

&esp;&esp;韩-嘉-华没有吭声,韩商的脸上不知是何表情。

&esp;&esp;老陈也不想在这儿多坐,起身道:“回了。”

&esp;&esp;韩-嘉-华相送。

&esp;&esp;待大佛走了后,韩-嘉-华回来训斥韩商,懊恼道:“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晋王府是韩家能招惹的吗?”

&esp;&esp;韩商冷哼,“我就看他晋王能横到几时。”

&esp;&esp;韩-嘉-华不痛快道:“你别给我找麻烦,莫要坏我大事。”

&esp;&esp;韩商垂首,“爹教训得是,三郎谨记。”

&esp;&esp;韩-嘉-华甩袖道:“滚下去。”

&esp;&esp;韩商默默地滚了,韩-嘉-华望着外头的春色,神情阴霾至极。

&esp;&esp;谁都不想去招惹晋王府,也招惹不起。

&esp;&esp;那就是一匹恶狼,一旦被他盯住了,不要你性命都得扒拉一层皮下来。

&esp;&esp;这几年京中世家倒了多少,只要他想搞谁,就没有搞不死的,包括皇室。

&esp;&esp;想到此,韩-正-华的心里头更不痛快了。

&esp;&esp;老陈回府复命,李珣坐在书房里,一手扶腰,一手翻阅兵书。

&esp;&esp;吴嬷嬷端来茶水伺候,说道:“郎君的腰还疼吗?”

&esp;&esp;李珣把手拿开,“不疼了,扶了几天,习惯了。”

&esp;&esp;吴嬷嬷失笑,并打趣道:“这都是什么习惯,跟怀胎妇人似的。”

&esp;&esp;李珣故意挺了挺腰身,吴嬷嬷啐道:“淘气。”

&esp;&esp;不一会儿老陈进来,吴嬷嬷退了出去,他行了一礼,说道:“老奴把话给韩家带去了,韩三郎和忠毅伯都在场。”

&esp;&esp;李珣点头,“很好。”又道,“韩三郎那点小手段,上不了台面。”

&esp;&esp;老陈心里头还有些疑问,“林家落到如今的地步,府里皆是孤儿寡母,若韩三郎还要使绊子,只怕林二娘是兜不住的。”

&esp;&esp;李珣:“这跟我有何关系?”

&esp;&esp;老陈:“郎君既然保了林文德,可见是想保林家的,为何又……”

&esp;&esp;李珣搁下兵书,说道:“我保不保林家,全看林二娘的态度。她要自个儿去蹦跶,便去蹦跶吧,我就在一边儿看着,看她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

&esp;&esp;老陈抿嘴笑,“郎君不想把她弄进府了吗?”

&esp;&esp;李珣若有所思道:“或许她说得不错,若她万事顺从我,我又嫌无趣。那暂且放养着,她有趣,我也有乐子。”

&esp;&esp;老陈:“……”

&esp;&esp;现在距离林家被抄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了,其实林秋曼执着上公堂讨公道除了获取酬劳外,压根就没想过还会有其他搜获。

&esp;&esp;这不,卫娘子送酬劳来了,去年的家暴案,当时林秋曼只抽取了一个铜板,她得知林府情况后,特地送来一吊钱。

&esp;&esp;望着这对母女,林秋曼的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esp;&esp;卫娘子笑道:“当初若不是二娘拉了奴一把,奴只怕还在挨打。”

&esp;&esp;林秋曼既觉得欣慰,又觉窝心,“现在日子过得可顺遂?”

&esp;&esp;卫娘子点头,“顺遂,脱离了那贼窝,运气都比往日好了。你看,奴现在能养家糊口,阿芫也懂事多了,知道心疼奴,帮奴干活儿。”

&esp;&esp;林秋曼欣慰道:“阿芫是个懂事的。”顿了顿,“阿芫现在高兴吗?”

&esp;&esp;阿芫答道:“高兴,阿娘不用挨打,奴也不用挨打,有时候我们还有肉吃。”

&esp;&esp;林秋曼失笑。

&esp;&esp;卫娘子也笑了起来,说道:“有人还上门说媒了,挺好的一个郎君。”

&esp;&esp;林秋曼:“那敢情好,不过要让阿芫同意才行,阿芫要好好护着你阿娘,不能再让其他人欺负。”

&esp;&esp;阿芫严肃道:“奴谨记着。”

&esp;&esp;同母女说了许久的话,卫娘子才带着女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