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一想到松田阵平这次与贝尔摩德见面后可能会得知的一些情感八卦,萩原研二就觉得度日如年。
&esp;&esp;要不现在就去睡吧?
&esp;&esp;或许第二天醒来会发现,都是自己想太多,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sp;&esp;萩原研二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当即就丢开怀里的抱枕,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esp;&esp;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咔哒」声响起了。
&esp;&esp;“hagi。”
&esp;&esp;萩原研二一抬头,就见松田阵平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门外,门框的阴影打在他的上半张脸上,只看得清嘴角被拉得平平。
&esp;&esp;非常不详的预感在心底骤然升起,萩原研二没有像往常那样上前迎接,只是干巴巴地哈哈两声:“小阵平你回来的真早啊,我正打算去睡觉呢。”
&esp;&esp;“睡觉?才这个点会不会太早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松田阵平终于动了,他迈出几步走进屋里,灯光兜头照了下来。于是萩原研二终于看清了松田阵平此时眼中的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是在躲我?”
&esp;&esp;“没有啊。”萩原研二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就要往卧室走去:“我是真困了,先去睡了啊。”
&esp;&esp;萩原研二脚下速度加快,松田阵平也快步从门口玄关走了过来。
&esp;&esp;两人的走路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esp;&esp;最终还是松田阵平快了一步,在萩原研二离开客厅前攥住了他的手腕。
&esp;&esp;“我刚刚得知了一个有关于我们俩的谣言。”松田阵平拉着萩原研二的手,把他重新拉回到沙发边上,两手握着他的肩膀,强硬地将他按着坐下:“我觉得你作为当事人之一,也需要了 解一下。”
&esp;&esp;“不用了吧。”萩原研二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看松田阵平:“既然你都说是谣言了,我觉得我也不是很有知道的必要。”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我看我还是去睡觉吧。”
&esp;&esp;“萩原研二”一声全名直接将萩原研二定在了原地,松田阵平手上一个用力,再次把人给压回了沙发上。
&esp;&esp;他弯下腰,两手撑在萩原研二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低头凑过去,靛青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双移来移去的眼珠子:“据说我是为了追求这个人才去读的警校当的警察。”
&esp;&esp;“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esp;&esp;萩原研二对此的想法就是……太近了。
&esp;&esp;松田阵平可能没太注意,但对于萩原研二来说,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着实有些危险。
&esp;&esp;身后是无法挪动的沙发,左右的空间被两条胳膊锁死,身前是松田阵平这个人形成的围墙。
&esp;&esp;无处可逃。
&esp;&esp;再说一遍,太近了。
&esp;&esp;这个姿势,这个距离,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只要微微抬头,就能与那自己一直肖想的柔软唇瓣来个亲密接触。
&esp;&esp;明明自己的实际身高比松田阵平要高。但此刻萩原研二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完全被松田阵平笼罩在身下,鼻尖与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在松田阵平说话时,萩原研二能清楚地闻到在那吐息间带出的有着果味儿的醇厚酒香。
&esp;&esp;明明没有喝酒,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头脑昏昏。
&esp;&esp;本来松田阵平是怀着略有些羞愤的心情来兴师问罪的。
&esp;&esp;他好端端一上警校做警察的正义行径怎么就突然变成恋爱脑行为了!
&esp;&esp;想都不用想,这个身处黑暗的雅文邑为爱投向光明的剧本一定是萩原研二搞出来的。
&esp;&esp;而且这人设看起来还挺深入人心?
&esp;&esp;这会儿只是想把降谷零给推荐进组织结果都能引起一堆误会。虽然他解释了其中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单纯是为了组织,但看上去贝尔摩德一点没信。
&esp;&esp;他的名声就这么完蛋了!
&esp;&esp;当初他是怎么被说服同意这个离谱人设的?
&esp;&esp;松田阵平你糊涂啊!
&esp;&esp;不过在那里兀自悲愤了半响后,松田阵平发现萩原研二不仅看起来没有打算要说话的样子,甚至好像还盯着自己鼻子以下的部位发起呆来。
&esp;&esp;“hagi。”松田阵平只好再次出声:“你没有想要解释的吗?”
&esp;&esp;“啊?”萩原研二这时才像被惊醒一般,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在看着松田阵平的哪个部位出神后,藏在黑色发丝下的耳朵立刻升温,只觉得当下口干舌燥,喉结无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重复着方才松田阵平的话:“解释?”
&esp;&esp;整个过程中,萩原研二始终低垂着眼帘,没敢和松田阵平对视。
&esp;&esp;看到萩原研二这表现,松田阵平只当他是心虚,鼻子哼出一声:“我这可是名誉受损,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esp;&esp;自始至终萩原研二都没承认过什么。但松田阵平却是步步紧逼,这会儿更是三言两语敲定了萩原研二的罪行。
&esp;&esp;这下萩原研二才算是真正回过神来,想起松田阵平从打开门到把自己压到沙发上的一番表现,他心中突然升起几分好笑:“只是演给那边的人看看而已,怎么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