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子妃进了县衙就唤出了他的姓名,他还以为是太子妃问过了县中百姓才知道,现在看太子妃知道的比他以为的要多的多。
&esp;&esp;“回太子妃殿下,下官剿过数次,只是匪人奸猾,散而又聚,实是难以尽灭。”石进镇抚回禀。
&esp;&esp;“没有,俺的寨子从没有被剿过,听大当家的说只要给卫所缴纳三百两银子就能安然无恙。”躲在角落里穿着盔甲的老匪人突然道。
&esp;&esp;石进神色大变。
&esp;&esp;谁能想到盔甲后面竟然是个匪人。
&esp;&esp;“太子妃殿下,万不可听信歹人之言。”石进高声铿然有力。
&esp;&esp;冯云拍案,高声:“今日本宫遇匪,三百五十七人尽数击毙,五家寨子本营无丝毫被剿痕迹,寨中有匪人截取的商家货物众数,山沟下崖更还有被杀死的百姓尸首,尔身为地方镇抚,理应上敬皇命,下护百姓,剿匪安民当是应尽之责,却不思为国尽忠,为民尽力,更与匪人相交,该当何罪!”
&esp;&esp;石进慌忙叩首:“请殿下恕罪,臣也是被逼无奈,是县令和那些歹人勾结,臣也没法子。”
&esp;&esp;县令吓了一跳,连忙分辨:“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
&esp;&esp;却是说到半截,就见石进猛地抬头伸臂,手袖中数道飞弩直奔冯云而去。
&esp;&esp;第四百一十七章 空的
&esp;&esp;迅雷不及掩耳,风驰电掣。
&esp;&esp;县令的脸一下子白了。
&esp;&esp;高位之上,冯云看的清清楚楚,不必系统有反应,冯云歪头避过了飞弩。
&esp;&esp;四周护卫的精兵扑身而上。
&esp;&esp;早已不识辛苦不练武功的石进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几下就被压倒在地。
&esp;&esp;石进挣扎不得,嘶喊:“我不服,你镇国公府排除异己,就是想要对我们平南军斩尽杀绝。”
&esp;&esp;冯云拍案:“尔乃大乾镇抚,大乾官员,哪里来的异己?你所犯之罪,罪名昭昭,人证物证俱在,焉容你狡辩!”
&esp;&esp;“再说平南军,你不过在平南军任职一年,又怎么敢自领平南军兴衰?平南军为国除贼,六年间剿灭匪人十二万三千二百二十一人,你身为地方镇抚,可曾剿灭过一个寨子!若是平南侯在此,恐怕先一个就要斩了你。”
&esp;&esp;县令连连点头,殿下所言极是。
&esp;&esp;石进语塞,仍梗着脖子:“大乾镇抚没有三十也有五十,不曾剿灭地方匪人的绝非我一人,凭什么就以我论罪!”
&esp;&esp;冯云站起来,低着头居高临下目光鄙睨:“为不法者众,既有所见则论罪。”
&esp;&esp;该论罪的人或许很多,但看到了就不得宽宥。
&esp;&esp;当即,判,斩!
&esp;&esp;换做旁人还有呈送三司之暇,但石进不必,当着众人的面儿,意图谋害皇后(太子妃),当斩不饶。
&esp;&esp;当日,斩首示众!
&esp;&esp;外面随同而来的众亲兵反抗者当场诛杀,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
&esp;&esp;镇抚司内众兵士也如此,唯有将领各去职一品,戴罪立功。
&esp;&esp;不到半日,冯云出了县城。
&esp;&esp;接下来的剿匪之责交给县令,若是县令还记得当着他的面儿斩杀的那名镇抚,就会把那几个寨子的匪人剿灭干净。
&esp;&esp;至于幕后之人,总还会露出马脚。
&esp;&esp;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尽快回京。
&esp;&esp;“驾——”
&esp;&esp;马蹄翻飞,直奔京都。
&esp;&esp;……
&esp;&esp;青天之下,羽鸽飞舞。
&esp;&esp;厚重的城墙内百花盛开。
&esp;&esp;香气浓郁,娇艳如美人儿。
&esp;&esp;再有花丛中美人儿巧笑,清甜生风,自有迤逦之美。
&esp;&esp;圆如明月的拱门之后,山水相隔,巧思楼台,一步一景,抬眼垂首各有不同。
&esp;&esp;点点清香,是茉莉,虽无惊艳之色却又是玲珑迷人。
&esp;&esp;窗棂之内,随着茶香飘逸,亦有清谈。
&esp;&esp;“以血为鉴,太凶啊!”
&esp;&esp;“这样的女子位居皇后之位,绝非大乾之福。”
&esp;&esp;“是啊,陛下宽厚,以孝治天下,若有此女,大乾难安。”
&esp;&esp;“长此以往,岂不是又是一个镇国公府?”
&esp;&esp;“为大乾昌荣,为陛下,我等必要做些什么。”
&esp;&esp;“不错。”
&esp;&esp;“……”
&esp;&esp;房中赞许之言渺渺,随风飘荡入云。
&esp;&esp;
&esp;&esp;京都,皇城。
&esp;&esp;御书房中,案牍上奏折众多,年轻的皇帝看着手中的折子唇角含笑。
&esp;&esp;她说,她就要回来了。
&esp;&esp;成亲第二日她就走了,一走就是四十五日。
&esp;&esp;待她回来又要六日。
&esp;&esp;四十五日,不以为长远。
&esp;&esp;可这六日,从今日起,已觉漫长。
&esp;&esp;季子墨摇头放下了折子,又拾起另一份。
&esp;&esp;季子墨看着折子上所写,唇角亦是含笑。
&esp;&esp;“陛下。”小海子恭敬的奉上参茶。
&esp;&esp;季子墨放下折子喝茶。
&esp;&esp;折子敞开,上面所写一眼入目,小海子一瞥之下就看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