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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济堂拿出小喇叭,象征性地对着二楼进退为难的怨灵喊两声:“都下楼去,听话不杀,不听话填肥。”
&esp;&esp;说完还拍了下头颅,头颅反应过来,尖锐大叫:“听他的,不想被吃就下去。”
&esp;&esp;声音在长廊回荡,里面男男女女都走出来,一个个逃命似的躲着他们,从另一侧下楼梯。
&esp;&esp;终于,里头的东西都走得差不多了,江济堂挥挥手,一阵风吹散空气里迷惑人的香味,他提着头颅走进来:“赶时间,带路。”
&esp;&esp;不是装逼,他们是真的赶时间。
&esp;&esp;在最里面的浴池,两人找到二楼的主事。它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水池里玩蒙眼抓妃的游戏。
&esp;&esp;拿着纸仔细对照,这次终于是名单上的人物了。
&esp;&esp;“谁?”这东西终于感觉到不对,一把扯下眼睛上的罩子,一道寒光闪过。
&esp;&esp;帕森斯干净利落一剑杀了,残魂被魔剑吞噬。
&esp;&esp;江济堂则撕掉那张头像,丢在浴池里,血色从纸片边缘蔓延,把整池水都染成了血红色。
&esp;&esp;两人没有再理会浴池其他惊慌的漂亮男女,朝着三楼走去。
&esp;&esp;再往上走,是瘾君子快乐屋,可以选单间,也可以选通间,大家都在那里吞云吐雾。很多人身上还有伤,似乎才被毒打过,它们看到闯入者也不躲,咧着嘴精神恍惚。
&esp;&esp;“他们用毒品控制这些被绑来的人,让他们为自己工作。”江济堂皱着眉,他本能的对这种破坏大脑让人失去人性的东西没有好感。据说在以前,妓馆也会让妓女吸食大烟,控制她们堕入黑暗。
&esp;&esp;“已经没救了。”
&esp;&esp;江济堂的身后浮出暗金色的眼睛,青色的风温柔吹拂,却把冤魂吹成流沙。
&esp;&esp;头颅看着这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风化,灰色的沙砾铺在地上,又很快消失不见。它似乎看到它们露出解脱的表情。
&esp;&esp;这是来自于教廷的魔法,强制将灵魂送入轮回通道,以前他不爱用。
&esp;&esp;帕森斯将手按在江济堂的肩膀上,江济堂摇摇头:“没事。”
&esp;&esp;当人的时候被控制,成了鬼还是浑浑噩噩被操控,人性被药性压制着无法解脱,不如给个痛快。
&esp;&esp;一楼‘迎宾’,二楼‘美色’,三楼‘药物’,四楼出现的则是拳击场,人和人,人和物,两个只能活一个。
&esp;&esp;赌桌上早就押定离手,四周的看客表情狰狞,为自己的押注对象尖叫嘶吼。而这里的主人坐在视线最好的位置,拿着雪茄吐烟圈。
&esp;&esp;在其他不起眼的角落,还有很多场厮杀,掌控者撒下大笔的纸钞,许下无数的诱惑,期待的看着它们变成彻底的动物。
&esp;&esp;‘暴力’就是它的主题。
&esp;&esp;它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台上的厮杀者吸引了,并没有注意到江济堂两人。他看了一圈,竟没有一个能从这种狂热中脱身的。
&esp;&esp;“都是生前就好这一口的吗?”
&esp;&esp;头颅犹犹豫豫:“进入这里之后,大家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两件事。”
&esp;&esp;“那你倒是很清醒。”
&esp;&esp;头颅沉默不语。
&esp;&esp;“伊密,等我五分钟。”
&esp;&esp;“好。”他什么都没问,就提着头颅去外面等。
&esp;&esp;等了不到五分钟,帕森斯带着饱餐一顿的魔剑出来,里头已经没有声音。
&esp;&esp;“都吃了?”
&esp;&esp;回答他的是魔剑一个饱嗝。
&esp;&esp;这个错乱的世界,已经让人分不清什么是受害者什么是加害者。
&esp;&esp;头颅越发安静,生怕自己多喘一口气就会变成下酒菜。往日压在它们身上可怕的禁制对这两个闯入者没有任何效果。
&esp;&esp;头颅用它不大的脑容量思索很久,都不知道是谁请来这样强大的法师——这个国家最有权有势的那些人,正是这个集团的靠山。他们就是派了人来,也是为了让它们闭嘴消失,而不是解救。
&esp;&esp;往上走,是第五楼,人还没跨入,先听到转色子的声音。
&esp;&esp;等他们走进来,发现还是直播的,一排摄影机对着美女荷官和牌桌,还有更多人坐在小小电脑前,它们的桌子上都堆着银行卡和身份证,还有其他物件。
&esp;&esp;“你是谁?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荷枪实弹的几个打手提着枪,一言不合就要上强度。
&esp;&esp;“菇菇。”小蓝菇冒头瞧一眼,又缩回去。但这些人手上的枪支却在瞬间分解重组,变成一双镣铐和沉重的锁链,将它们捆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