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京畿营内,究竟发生了何事?才导致魏家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不说,还遗失了这么重要的军令?
&esp;&esp;“京畿营内的将士,令牌日日不得离身。”魏昌宏抬眼,看向了方运:“若想要知道是谁遗失了令牌,直接查探便可。”
&esp;&esp;“无论如何,遗失令牌乃是重罪,今日梁大人若查出了此人,大可禀明圣上,将其直接处死。”
&esp;&esp;朝上倏地安静了下来。
&esp;&esp;许多官员均是忍耐不住,看向了那魏昌宏。
&esp;&esp;他那双眼眸,如同荒漠上的野狼一样,残暴冷血,不带半点的人性。
&esp;&esp;对旁人是如此,对自己人也是一样。
&esp;&esp;很明显,魏昌宏并不打算帮着底下犯错的人,来揽下这么重的罪责。
&esp;&esp;在他的手底下,犯下这般低级失误的人,便要为了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esp;&esp;丢失了令牌的人,今日就算是方运身边的亲信,他也照样会杀。
&esp;&esp;谁让对方如此愚钝,身为军中将领,却连一块令牌都护不住?
&esp;&esp;朝中官员,不论是不是魏家一派的,在此刻都深觉窒息。
&esp;&esp;方运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几次想要开口求情,却都被魏昌宏的目光劝退。
&esp;&esp;别忘了他们是依靠着谁走到了今日的。
&esp;&esp;方运静了静,最后只能闭上了双目。
&esp;&esp;这便是默认了魏昌宏的话。
&esp;&esp;“只是梁大人需得要记住了。”魏昌宏那双阴狠的眸,转向了梁皓:“东西是京畿营的将士丢了,和我儿并无关系。”
&esp;&esp;“京畿营是圣上的京畿营,而不是魏家的私兵。”魏昌宏冲着上首的小皇帝轻拱手道:“魏家之人,绝不敢有半点不臣之心。”
&esp;&esp;施元夕轻抬眸,面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esp;&esp;这话谁都能说得,偏就他魏昌宏这么说,只会让人觉得万分恶心。
&esp;&esp;魏昌宏的气势逼人,令得这朝中的气氛,一度接近冷凝。
&esp;&esp;而就在此时,从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便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徐京何,缓步出列。
&esp;&esp;他在魏昌宏那迫人的视线中,缓声道:“启禀皇上,京畿营令牌虽是从那死士的身上搜出来的,却并非是他的东西。”
&esp;&esp;徐京何抬头,那双幽沉却没什么情绪的眼眸,直直地与魏昌宏对视:“此物,乃是魏青行所有。”
&esp;&esp;“魏青行没死之前,也只是文臣,按理而言,他手中不该持有此物。”
&esp;&esp;徐京何说到了此处,微妙地停顿了片刻,随后抬眸扫了那方运一眼:“但他不光持有令牌,且还以京畿营之名,行卖官鬻爵之事。”
&esp;&esp;在场的官员闻言,皆是变了脸色。
&esp;&esp;更有王瑞平等人反应过来,知晓了他这番话背后所代表的深意后,当下打了一个寒颤。
&esp;&esp;这魏家,哪里只是一个卖官鬻爵那么简单!
&esp;&esp;这么看来,魏青行此前不光是将那些投靠了魏家的人,弄到了国子监中,且还在往京畿营中安插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