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虞知聆站起身，将他踩在泥沙之中，碾碎他的骨头。
&esp;&esp;“好啊，那我便一根根抽出你的骨头，你有几个魂魄可以做分身啊，你还有几条命啊，你就躲在阴沟里，等我将你的分体全部杀干净。”
&esp;&esp;幽昼在大笑，疯狂大笑。
&esp;&esp;虞知聆冷着脸踩碎他的一根骨头。
&esp;&esp;邬照檐喉口梗塞，望着远处的青衣人影。
&esp;&esp;“那是虞……虞小五？”
&esp;&esp;那怎么会是虞小五呢？
&esp;&esp;抓着头发将人的脑袋砸得满头是血，面无表情踩碎人的一根根骨头，甚至眼底还有愉悦的笑，这已经不是复仇，干脆利落杀了不好吗？
&esp;&esp;身旁传来一声笑声。
&esp;&esp;邬照檐惊恐看去：“墨烛，你笑什么，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esp;&esp;墨烛云淡风轻，拿出锦帕擦了擦面上的血，头也不抬道：“杀人啊。”
&esp;&esp;“杀人也不能虐杀啊，她在碎他的骨头，她在折磨他啊！”
&esp;&esp;墨烛动作一顿，微抬眼皮，与惊怒的邬照檐对视：“她爱怎么杀就怎么杀，她想杀谁就杀谁，杀人还得有个规矩？”
&esp;&esp;他的雷云也在此刻彻底聚成。
&esp;&esp;墨烛转身走向远处，他也该去渡他的雷劫了。
&esp;&esp;邬照檐呼吸急促，垂下的手拿不稳刀，远处的青影倒映在眸中，他看她面无表情踩碎一根根骨头，看那张冷淡的脸上尽是寒霜，听到身旁有人走来。
&esp;&esp;来者问他：“你可知道拂春仙尊怎么死的？”
&esp;&esp;邬照檐并未说话，他张了嘴，可他发不出声音。
&esp;&esp;云祉自然也看见了，邬照檐以为云祉这样正直的人定是要冲上前阻拦，从一个人杀人的手法，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心境的，在他们看来，不管是虞小五还是濯玉，性格截然不同，但心境一如既往。
&esp;&esp;心向大道，心明澄澈。
&esp;&esp;云祉自顾自接话：“拂春仙尊被打碎了浑身的骨头，
&esp;&esp;因被种下了魔种，雪地里熬了三天不敢咽气，等到小五赶来亲自碎了她的魂。”
&esp;&esp;“照檐，很多事情我们未曾经历，不能站在制高点去评判旁人的行为，如果当年死的是小五，你会怎么做？”
&esp;&esp;“如果是虞小五被人碎了骨，种下魔种，你会如何做？”
&esp;&esp;邬照檐打了三日，形容狼狈，明明是进来找云祉的，瞧着却比云祉还要糟糕。
&esp;&esp;他唇瓣哆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esp;&esp;云祉垂首摇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何不对？”
&esp;&esp;碎了他的骨，碾碎他的魂，又有何不可？
&esp;&esp;十几里之外，雷声炸开，惊雷延绵几十里，传到他们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