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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无数次向沈逸确认“到底爱不爱”时,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好答案。
&esp;&esp;他恐惧,便本能地不想让沈逸再去体会类似的感觉。
&esp;&esp;“沈逸,这世上应该不会有比我还爱你的人存在了。我永远也不会抛弃你,只是暂时松开手,给你自由。当然了,如果你想选择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没什么意见。”
&esp;&esp;
&esp;&esp;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esp;&esp;他想杀了洛奕俞的心也从来没有消退过半分。
&esp;&esp;病态的依赖和纯粹恨意杂糅在一起,他分不清哪个更多一些。
&esp;&esp;“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放我出去了?不止是说离开这个屋子,是允许我去和外面人接触?”
&esp;&esp;“嗯。”
&esp;&esp;“不会再把我锁起来?”
&esp;&esp;“那不好说,”洛奕俞笑了,“如果哥能让我不情绪失控的话,应该是不会的。”
&esp;&esp;脖颈上的牙印很疼。
&esp;&esp;他垂眸,低低地应了一声。
&esp;&esp;“那我们来聊聊游戏规则?”
&esp;&esp;沈逸已经有经验了,但凡是跟“规则”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大概都不会让他特别好受。
&esp;&esp;同理,他也明白自己没什么抗拒的资格。
&esp;&esp;至少,在他找到怎么彻底弄死洛奕俞前。
&esp;&esp;沈逸点了点头:“你说。”
&esp;&esp;洛奕俞的话却偏了:“哥喜欢耳钉吗,或者打在耳骨上的那种环?”
&esp;&esp;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金银制耳钉会影响某些实验室仪器允许效果,而且可能会在实验过程中产生导电危险,是不被允许的。”
&esp;&esp;“谁让你背条例了?”
&esp;&esp;反问的语气。
&esp;&esp;沈逸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洛奕俞此刻脾气到底是不是恼怒,道歉的话便脱口而出,甚至眼睛都闭上了:“对不起,罚我吧。”
&esp;&esp;洛奕俞更无奈了:“在你眼里,我就不讲理到这个地步,因为点鸡毛蒜皮事就要对你动手?”
&esp;&esp;“……难道不是吗?”
&esp;&esp;他因为说错一句话被弄死的时候很少吗?
&esp;&esp;洛奕俞抿唇,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再说,我真要打你了。”
&esp;&esp;沈逸闭了嘴。
&esp;&esp;巴掌倒是也没真落在脸上。
&esp;&esp;反倒是耳朵,被洛奕俞捏在掌心轻轻搓了两下。
&esp;&esp;不等他反应,便感受到耳廓内侧被贴了个小东西。
&esp;&esp;不疼,甚至除了刚开始那一下,没什么异物感。
&esp;&esp;“这什么?”
&esp;&esp;洛奕俞饶有兴趣看他一眼:“小型通讯器,我这边二十四小时开着。你想跟我说什么我这边都能听见。”
&esp;&esp;狗屁自由这和明目张胆地监听有什么区别?
&esp;&esp;像是感受到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洛奕俞又慢吞吞补了句:“当然了。如果有什么不想让我听的,可以快速轻按两下切断。不过我这边可是要计数的,累计切断半小时算一鞭。你自己悠着点来,别让我等太久,我可是会难过的。”
&esp;&esp;他难过,受罪的是谁,不言而喻。
&esp;&esp;这么好心?
&esp;&esp;沈逸警惕:“我怎么信你?”
&esp;&esp;“你?貌似没有不信我的权利。”
&esp;&esp;沈逸抬手,摸了摸耳朵内侧那个小东西。
&esp;&esp;确实很小,指腹摸上去只能感受到一点点异物感,他试着推了推,发现贴得很牢,除非刻意去抠,很难掉落。
&esp;&esp;他重点也歪了:“不是不会掉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想不想打耳钉?”
&esp;&esp;“想在你身上留下点我的印记。”洛奕俞眷恋似的用指节轻轻剐蹭他脖颈上的血印,叹气,“可惜哥不给我这个机会。”
&esp;&esp;明明两人心底都门清。
&esp;&esp;他给的印记,已经深深刻在了血肉里,是更加难以磨灭的存在。
&esp;&esp;沈逸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esp;&esp;“随你。”他想了想,又道:“十天算一个门禁点,过了后要是还没回来,我亲自去逮你。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esp;&esp;他好说话时是什么样,在自己脖子上啃个大血印吗?
&esp;&esp;疯狗。
&esp;&esp;沈逸面上仍没表现出什么异议。
&esp;&esp;“行了,”洛奕俞站起身,终于离他远了些,“给你准备了点小东西,放在浴室水池上,你要走的话记得带上。”
&esp;&esp;“奥,走之前不要跟我说算了,你自己看。在外面不许和别人卿卿我我,被我抓到的话,就先杀了你们两个苦命鸳鸯,再把你抓回来腿打折绑起来让我好好玩……你这是什么眼神,觉得我不会?”
&esp;&esp;絮絮叨叨的,知道的是十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就此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