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的自然,一点不带勉强,仿佛天经地义般。
&esp;&esp;南宫珝歌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面对喜欢的人,哪怕对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点随手的给予,都会被视若珍宝,因为他在乎的是她。
&esp;&esp;自己的夫君们,从来都是极为珍视她的礼物,只是从未有人会这么坦然地说出来,唯有任墨予不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觉得是种幸福。
&esp;&esp;她第一次给自己的心意,怎么可以拒绝?
&esp;&esp;南宫珝歌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油焖笋,“这个喜欢吗?”
&esp;&esp;他点了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南宫珝歌将筷子伸了过去,准备放进他的碗里,可他却快她一步,她的手还在空中,他的头伸了过去,飞快地叼走筷子上的笋,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然后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继续看着南宫珝歌。
&esp;&esp;那眼神无辜可爱,像极了一只乞食的狗儿。这样的目光之下,她如何能拒绝的了?于是又夹了一块肉,再度被任小狗飞快地叼走。
&esp;&esp;原本的温馨和谐的晚餐,变成了南宫珝歌喂狗的快乐时光,他也不管她夹了什么,统统伸头抢的飞快,这一餐饭直接吃了半个时辰,吃到他一张嘴油汪汪的,神色却满足极了,“这是二哥做的菜。”
&esp;&esp;她颇有些意外,“你能吃出来?”
&esp;&esp;他自然而然地点头,“二哥常来给我送菜,陪我一起吃,当然吃得出来。”
&esp;&esp;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四下看着,“今日二哥怎么不在?”
&esp;&esp;南宫珝歌有些不自在,“呃,他有事。”
&esp;&esp;任墨予未曾起疑,点了点头。
&esp;&esp;南宫珝歌忽然发现,他对莫言的称呼是二哥,“你记起莫言了是你二哥了?”
&esp;&esp;任墨予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手掌贴上心口,“他说他是我二哥,我这里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
&esp;&esp;南宫珝歌没有想到,他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意料之外却又仿佛在情理之中。
&esp;&esp;莫言看上去脾气不好难以亲近,却没想到任墨予却这么容易地接受了他,大约是兄弟之间的血脉感应吧。
&esp;&esp;她笑着开口询问,“那任清音呢?”
&esp;&esp;任清音倒是一贯笑脸迎人,按理说让任墨予接受应该不是难事。
&esp;&esp;听到任清音的名字,任墨予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好了,嘴角一撇,眉头一皱,“你说那个讨人厌的阴险脸?”
&esp;&esp;南宫珝歌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按理说,任清音就算博不到任墨予的信任,也不该比莫言还让任墨予讨厌啊。
&esp;&esp;任墨予猛地站起来,“对了,我有事跟你说。”
&esp;&esp;南宫珝歌看到他脸上一瞬间的焦急,没有打断他,而是默默地等待着。
&esp;&esp;任墨予张了张嘴,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然后猛地抱住了头,“我要说什么?我明明记得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然后我让二哥带我找你,可是我要说什么呢?”
&esp;&esp;他不住地喃喃自语,神情越来越急切,一双眼睛无助地看着南宫珝歌,“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
&esp;&esp;她抚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的情绪,将他的手缓缓握在自己手心里,“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esp;&esp;他委屈,“可是我记得很重要。”
&esp;&esp;“重要到告诉你二哥了吗?”
&esp;&esp;他摇头,“重要到不能告诉任何人。”
&esp;&esp;说话间,门上传来叩门声,随后任清音推开门走了进来。
&esp;&esp;一见到任清音,任墨予立即站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摸向后腰他放双刀的位置。
&esp;&esp;手指摸了个空,他立即双手挡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任清音,脚下有意无意地挡在南宫珝歌身前,“你来干什么?”
&esp;&esp;看到他这副模样,任清音也没有任何意外,“我来看看你们,顺便安排殿下今夜的住处。”
&esp;&esp;“她哪儿也不去,她跟我住。”任墨予依然挡在南宫珝歌身前,犹如老母鸡护小鸡一样,一双蓝眸盯着任清音,生怕他会伤害南宫珝歌一样。
&esp;&esp;南宫珝歌又感动又好笑,笑着安抚他,“你赶紧去睡吧,我去其他屋子。”
&esp;&esp;任墨予拉着她的手,眼神坚决,不让她离开。
&esp;&esp;她凑到他的耳边,“你不是要想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也许睡一觉就记起来了。”
&esp;&esp;南宫珝歌的眼神看向任清音,却是对着任墨予说着,“放心,他的武功还伤害不了我。”
&esp;&esp;任墨予想了想,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在她眼神的示意下,才慢悠悠地蹭到了床上。
&esp;&esp;南宫珝歌朝着任清音一点头,朝着门外走去。她没有错过,当她示意任清音的时候,对方的那双眼神,始终停留在任墨予的身上,甚至连她的示意都差点错过。
&esp;&esp;他很在意任墨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