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对方搬重物上楼无声无息了,人家单手几吨的力,纯粹没把几百磅的重量放眼里。亏她还想跟她比力气,她真傻。
&esp;&esp;他们勉强把重心拉回爱丽丝这头,听她讲述了一个实验室病毒泄露,特种兵入内清理,结果全军覆没的悲惨故事。
&esp;&esp;在得知保护伞公司拿人类做实验,还用病毒制造出“舔食者”这么恶心的东西后,还美其名曰“人类的进化曙光”,他们只想找个地方吐一吐。
&esp;&esp;爱丽丝:“我和马特带着证据离开,想揭露保护伞的阴谋,可又被抓了回去。他们对我动了手脚,我觉得……我已经不像个人了。”
&esp;&esp;众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另一头,阿萨思的鞋尖踩过怪物的尸体,道:“骨骼分布跟人类基本一致,它确实是由人类改造的‘丧尸’。”
&esp;&esp;现学现用,她继续道:“颅骨没了,大脑外置,这是它的弱点。但脑域上方覆盖着一层富有弹性的薄膜,能抵消子弹的冲击,当你们专注地射击它的头部时,它的舌头已经刺穿了你的身体。”
&esp;&esp;简言之,外置大脑是它故意暴露的弱点,就像乌贼会假装受伤或呈现脆弱的姿态吸引鱼类,以此达到捕食的目的。
&esp;&esp;“它进化掉了眼睛,却延展了舌头。它的舌头就是它的感应区,病毒、倒刺、分辨空气中的信息素,它跟蛇有一样的特性。”
&esp;&esp;怪不得它被称为“舔食者”,要是真被它舔上一口,人类身上得缺一大块肉。
&esp;&esp;阿萨思蹲下来,伸手去摸舔食者的舌头。
&esp;&esp;这下别说吉尔,连爱丽丝都出声制止:“等等,别……”
&esp;&esp;熊孩子·什么都碰·阿萨思已经抓住了长舌,一把将尸体拎起来抖了抖,随意丢到一旁,再不停地扯它的舌头。
&esp;&esp;拉扯,一直扯出了两米远:“死了还能扯出7英尺,‘活’着的时候应该能射出更远,普通人遇上它只有死路一条。”
&esp;&esp;又嫌弃道:“像只剥了皮的牛蛙,还不能吃。”
&esp;&esp;众人:……这是什么见鬼的评价?
&esp;&esp;手上的黏液怪恶心的,阿萨思随手揩在十字架上。
&esp;&esp;见阿萨思无事,特莉大着胆子靠近,蹲下拍舔食者。
&esp;&esp;为了确保效果的真实,她伸出手,忍着恶心也想掂量怪物的舌头——
&esp;&esp;谁知,镰刀的长柄悄无声息地横过来,轻轻挑开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esp;&esp;特莉抬头,就听阿萨思说:“别碰,病毒会渗透你的皮肤。”
&esp;&esp;特莉心有余悸地收回手,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怎么没事?”
&esp;&esp;“我不是人,即使我目前长得跟你们相似。”
&esp;&esp;又是“我不是人”的回答,吉尔一开始没放在心上,可现在却觉得有点蹊跷,忍不住问道:“你和爱丽丝一样被人动了手脚?”
&esp;&esp;阿萨思难得卡顿了会儿,严谨地回答道:“可以这么说,我的确被人类动过手脚,也出生在实验室里。”
&esp;&esp;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保护伞丧心病狂,对婴儿都能下手!
&esp;&esp;这个阿萨思看外表只是个大学生,年纪绝对不大,真不敢想她在过去的岁月中遭遇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练就了现在的钢筋铁骨?
&esp;&esp;思及此,连爱丽丝都露出不忍的眼神,殊不知两边的脑回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esp;&esp;“但我和你在本质上不同。”阿萨思看向爱丽丝,“我天然非人,你天生是人。我是非人类,而你是——超能力者,也就是人类中的进化群体。”
&esp;&esp;爱丽丝:“我是被注射了病毒才产生了变异。”
&esp;&esp;阿萨思:“不管你是以什么形式进化的,它都成了你的一部分,接受它。”
&esp;&esp;她曾被她们指引,如今,由她来指引她们:“我见过不少像你一样的人,爱丽丝。他们与你相同,都是在一场意外或实验中获得了超能力。最初他们不能接受自己,但最后他们都与超能力相处得很好。”
&esp;&esp;爱丽丝的心弦微微一颤:“像我这样的人……很多?”
&esp;&esp;“当然,但‘这里’可能只有你一个。”阿萨思意味不明道,“超能力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你身边,或许,你该称之为这个世界交给你的天命。”
&esp;&esp;“天命……”
&esp;&esp;远处有爆炸声传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他们终是回过神离开了教堂,一起前往浣熊市小学的方向。
&esp;&esp;他们找了辆空置的巴士,清道前往目的地,在行进的途中救了一个战五渣黑人·lj,又救了两个落难的特种兵。
&esp;&esp;他们一个叫卡洛斯,一个叫尼古拉,受雇于保护伞公司,却发现保护伞隐瞒了真相,把他们送来的目的是“清理感染者”,却压根没打算再接他们回去。
&esp;&esp;原来,只要入了城都算“感染者”,他们只是保护伞的弃子。
&esp;&esp;“也是,我申请了退役,不让我送死让谁送?”尼古拉苦笑,“我只是不想当雇佣兵了,又不是不想活,可他们擅自决定了我的生死。”
&esp;&esp;卡洛斯失笑:“干这行你还想善终?雇主知道的秘密未必有我们多。”
&esp;&esp;大兵都有血性,保护伞弃了他们,阿萨思一行救了他们,反谁帮谁还用说?
&esp;&esp;“我们这是去哪儿?”
&esp;&esp;“浣熊市小学,那算是个‘幸存者基地’。”
&esp;&esp;说来也怪,巴士明明挑着最偏僻的道路开,市内的信号也全断了,可他们每路过一个公共电话亭,总会有电话响起,怪异到让他们不得不投入注意力。
&esp;&esp;当下个街口的电话再度响起,爱丽丝忍无可忍地叫停了巴士,下车,接起电话。
&esp;&esp;不料,一个低沉又略带迫切的男声传来,他自称是查尔斯·阿什福德,一位受雇于保护伞的病毒学家,他想寻找还在浣熊市的女儿。
&esp;&esp;他告诉他们,核弹会在凌晨点亮夜空,而最后一架救援直升机会在他们找到他的女儿后停在一座指定的高楼。
&esp;&esp;他可以帮他们出去,但前提是带上他的女儿。
&esp;&esp;阿什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