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2/2)

&esp;&esp;许成通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又送到旁边站立的一名弟子手中,道:“徒儿,你来看。”

&esp;&esp;那弟子拿到手里一看,一抬头,无比肯定道:“师父,肯定是假的。”

&esp;&esp;那王姓修士讶异道:“哦?贵方如何能断定此是假书?”

&esp;&esp;虽然他们现在也怀疑这份请告书信可能是有人伪造的,可无论是用印用墨,还是上面笔迹,都与沈乘安往日所用一般无二。而这两人恐怕连沈乘安本人都没接触过,凭何一上来就如此认定呢?

&esp;&esp;许成通坐着不动,哼了一声,道:“徒儿,你来说。”

&esp;&esp;那弟子道:“诸位,从沈乘安生平过往来看,这是一个十分懒散之人,曾多次借口回避玄府之中所派遣的事务。”

&esp;&esp;“不错。”

&esp;&esp;王姓修士点头,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实在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

&esp;&esp;不过沈乘安避的只是小事,大事从不含糊,也从没有畏怯避战过,再加上功行手段也是不弱,所以玄府之内对待他也就比较宽容。

&esp;&esp;那弟子道:“正因为沈道友以往多寻借口,所以诸位多半以为他又是偷懒了,所谓闭关修持只是一个借口。”

&esp;&esp;玄府众人点头,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esp;&esp;那弟子十分自信的言道:“可既然是偷懒,那就不对了。”

&esp;&esp;他在众人不解目光之下解释道:“设若我偷懒,那么必然要先提一笔,说这此修行如何如何困难,恐难精进云云,而这书信居然不半分描述艰难困苦,仿佛肯定能得以修成,连这等借口都不找,这很不像这沈乘安的一贯为人啊。”

&esp;&esp;在场修士一听,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有理,如此一解释,这的确很不像是沈乘安为人,里面疑点的确很大。

&esp;&esp;这时众人倒是对许成通和他手下弟子有些佩服了,果然不愧是守正宫自外调遣过来的人,的确很有手段。

&esp;&esp;有人问道:“那许道友,你以为沈道友如今何在?可还……可还在么?”

&esp;&esp;许成通看去很有把握道:“许某以为,沈道友应是性命之忧。”

&esp;&esp;“哦,这又何以见得?”

&esp;&esp;许成通判断道:“许某方才去驻地附近看过了,那里有一些斗法痕迹,但过程很是并合,且还持续不长,与切磋也相差不远,那么沈道友不定还认识来人,是受了某种胁迫或是因为某种因由才跟着来人离去的,既然如此,那多半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esp;&esp;弟子神情一动,道:“老师,弟子推测,这位沈道修本人,或许就是知道这个缘故,所幸就趁着这个机会偷个懒,抵抗也就没那么坚决。也没有主动留下任何线索。”

&esp;&esp;在场修士相互看了看,都是点头道:“有理。”

&esp;&esp;那王姓修士这时真心请教道:“那许道友,不知道友可能凭此查探出来,沈道友到底去哪里了么?”

&esp;&esp;许成通看他一眼,略显矜持的说道:“这却不难。”

&esp;&esp;……

&esp;&esp;……

&esp;&esp;第两百零七章 阐法寄神通

&esp;&esp;幽原上洲往北去,就是一片无边荒陆,此刻一驾飞舟正在天中飞驰着。

&esp;&esp;许成通及他几个弟子正乘坐在这飞舟之上,而除了他之外,还有幽原上洲玄府的那位王姓修士及他门下的几个弟子也是一并随行。

&esp;&esp;此前王姓修士问他如何找到沈乘安,其实追查此人的下落,有一个重要线索。

&esp;&esp;沈乘安曾受元都一脉的威胁,这才躲入守正驻地,而在元都收手之后没过几天,此人就莫名失踪了,那这两件事之间很可能是有着一定的联系的。

&esp;&esp;所以他先从这些个躲入驻地的修道人身上查起来,这些修道人之间身为同道,彼此当是有过往来。

&esp;&esp;而从接下来查到的结果看,那些躲入驻地之人大多数都能找到下落,但有一个名为廖凌之人却无法联络,而其偏偏还是唯一曾被掳掠之人。

&esp;&esp;许成通怀疑此事与这位可能有些关系,只是此人原来所居之地便就不明,若按以往办法找起来,那就要费一番功夫了,可是如今情形有一些不同。

&esp;&esp;距离此事已是过去了大半载,元都派已是完全并入了天夏,很多不是特别重要的宗门载录都是拓入了训天道章之内,他可以以守正宫的名义设法查证过往记述。

&esp;&esp;在一番查证下来后,发现这廖凌潜修之地,就在幽原上洲之北,卫山山脉以南的一道狭长平原地带之中,那里还存在有数个地火山口,位置不难找寻。

&esp;&esp;而这处离幽原上洲如此之近,那更是让人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某种关系的,眼下他们就是在往此处去。

&esp;&esp;与此同时,荒原宫庐之上,沈乘安看着在那里坚持苦修的廖凌,叹道:“师弟稍稍停下,你这般急于求成,反而不利修行,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esp;&esp;廖凌也知他说得有道理,停了下来,他道:“沈师兄,你不像我需要保下这些雕像,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esp;&esp;沈乘安如今仍在火口之中修持,不过蒯荆让他每隔半月可以出来透个气,而在两日之前,蒯荆觉得当去找寻下一个同门了,故是先行离开此处了,其人一如既往在雕像上贴上了法符,但却并没有对沈乘安做出什么限制。

&esp;&esp;沈乘安道:“开始吧,我是敌不过蒯师兄,怕挨打,所以才跟着他来的,我也想是趁机偷个懒,可谁知偷懒没偷成,反而成了苦修士。”

&esp;&esp;他唉了一声,“你还别说,自我到来之后,功行却有了明显长进,荀师以前曾对我说过,我我沈乘安若无人逼着往前走,那这懒散毛病是永远改不掉的,如今有蒯师兄在后面推着,我想不往前走都难啊。

&esp;&esp;而且蒯师兄那些办法你想都想不到,除了蒯师兄,世上有几个人能一门心思帮你提升功行呢?。”

&esp;&esp;其实那些法门他真要有心,也不是寻思不出来,可问题是他懒啊,既然有别人帮你想办法,那为什么要去自己动脑子呢?

&esp;&esp;廖凌情绪有些低落,道:“那是师兄你,我对修道实在没什么兴趣。师兄是被逼或许还有几分情愿,可我却是真的不想。也不知何时能摆脱这等折磨。”

&esp;&esp;沈乘安安慰道:“蒯师兄吧,他的想法有点……嗯,有点离奇,可他也未必没有道理,师弟你想,你若是敌得过蒯师兄,那你自能维护这些雕像,也就不必受人威胁了,是不是?”

&esp;&esp;廖凌低头不言。

&esp;&esp;沈乘安看他样子,也是同情,他想了想,低声道:“师弟你真想离开这里么?”

&esp;&esp;廖凌听他话语,不由抬头看来,眼睛睁大道:“师兄,你有什么办法么?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esp;&esp;沈乘安道:“我这半年来趁着余暇在周围转了半天,却是有了一些发现,或许能帮助到师弟,但还不敢肯定,罢了,待我再看看吧。”

&esp;&esp;廖凌忙道:“师兄,若是能助我脱困,你是我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