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那她怎么下蛊?”
闻言,无泱眨巴眨巴眼睛,指尖不自觉地缠着垂下的发丝,
“那···不就双修之法呗。”
她到底是年纪还小,说起这样的事面上还有稍许不自在,
郢停却笑了,姿态暧昧地垂眸在无泱耳边吹着气,
“那···不如小娘子给我下个蛊。”
混蛋!
又占她便宜。
无泱磨了磨牙,像是被逼急了,嘴角也挑起些许冷漠弧度,她拽住郢停衣领,把他往身前拽,
“我下蛊可用不着这方法。你想试试吗?”
郢停低低笑出声来,就着这个姿势说道,
“小娘子贵为巫女,自然不能和蛊人相提并论。”
见他有示软之意,无泱才冷冷收回了手,接着说道,
“虽说是蛊人,但也只算得上是低级的蛊术,法子却极其狠毒,将喂养给毒物的毒喂养给人,受尽折磨。
而蝶花蛊养出的蛊人都是天生媚骨,身带异香,有催情之效,所以这类蛊人一般都会被高价卖出并调教成···妓女。”
说到最后,无泱面上有几分不忍之色,蛊人的炼制实在有违人道,就是南疆也少有人这样做,
郢停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好像并不是很惊讶,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嗯···更多的是情理之中,这老家伙向来品行不端,就算强取豪夺之事也做得不少,阴沟里翻船算不上什么离奇。”
他似乎对林宽行的作派很是了解,但好像不止林宽行,不止上凌派,
无泱总是对郢停感到神奇,他好像对这江湖上的所有事所有人都了如指掌,包括甍庄这样隐秘之事,他也略知一二,
“那女人向林宽行下蛊,但还是慢了半刻,所以凶手还是另有他人,那凶手又是谁呢?”
少女拖着下巴,扫了一圈满地狼藉,叹了口气,问道,
“那小娘子不妨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郢停学着无泱一样,拖着下巴,说话的时候尾音都延长,果不其然,他这样说完,无泱立马便白了他一眼,
“说。”
“啧,年纪轻轻,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这样说着,一边开始宽衣解带,他动作快,无泱不过一愣神,他就衣衫大敞,
“你,你干什么?!”
这死狐狸真像极了男狐狸精,衣领从锁骨开到腰际,肌肉块垒分明,倒是不缺不少,他肤色白,看上去更是少了几分攻击性,
无泱面上晕上一抹红晕,背过身不往他身上看,郢停只是笑了一声,伸手把她拽过来,
“害什么羞,哪里没见过。”
他倒是大大方方,甚至把少女的手就直直往他腰上摸去,
“这里。”
无泱碰上这样的无赖,也是一顿无奈,直到手上摸到了一处粗糙,她才稍稍敛了面上红晕,回眸看去,而青年劲瘦的腰间却有一道呈星芒状的放射性疤痕,
她顿下心神,指尖摸索着那块皮肉,却被一只手忽地抓住,
无泱抬头望去,衣衫不整的青年微微垂眸,只说了一个字,
“痒。”
“咳。”
干咳了一声,无泱略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待他重新穿好衣服后,才重新转回身来,
“这个伤口,林宽行的身上也有一个。”
郢停点点头,他笑着的时候,眼底有些许薄凉,
“我这个,是被回原宗所伤。”
“那···林宽行···”
无泱没接着说,但她忽然意识到,一段时隔十数年的仇恨,即将在尘封的记忆中重现天日,她…有些担心郢停的安全。
但青年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们的手真是伸的越来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