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微微点头,“对于他的情况,也许针灸,推拿,再结合气功疗法会更易治愈。”他转头看向陆镇南,“不知陆先生是否同意我的说法?”
“钟先生客气了,在医学领域,您是权威。”他看向阿超,“这孩子年纪尚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那孙媳妇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西医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帮她请中医的权威为这孩子治疗。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钟先生,如果这病,您都治不好,就真的不用再抱其他希望了。”
“陆老客气了,我自当尽力而为。”他又打量了一下阿超,“如果陆先生放心,就把这孩子放到我那儿一段时间,我可以随时调整治疗方法,对他的病情更有帮助。我那儿尽管偏僻,路上还算方便,并不影响家人随时过来看望。”
陆镇南微微点头,看向刚子,“我和钟先生认识几十年了,把阿超托付给钟先生再好不过。我知道你们几个孩子关系好,平时可以多去看看他。”
刚子微微低头,“多谢老先生。”
陆镇南又和钟先生聊了会儿其他话题,就让福叔派人把老中医送了回去。
阿超百般不愿和老中医一起走,刚子无奈,只好承诺第二天和小亮一起把人送到钟先生那去。
刚子和小亮到了才知道,钟先生的疗养院建在半山腰,空气和风景绝佳,据说空气含氧量是市区的十几倍。里面的医疗设施和医生一点不比医院差,还设置了很多中医治疗室,专门用于药浴、针灸、拔罐、推拿、气功等。
小亮看向刚子,“刚哥,你说这里真的能把阿超治好吗?”
刚子略有沉默,“西医已经无计可施,这是最后一条路。”
刚子和小亮给阿超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才终于以最‘和平’的方式把阿超留下。
两个人从疗养院出来,心中不禁带着老母亲般的牵挂。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不例外,他们能做的就是成长为最好的自己,随时可以为兄弟付出更多。
刚子回到公司,继续到总裁办工作,小亮则回到老宅当值。
小亮一下车,就看到了阿晨正气恼的站在大门口,满脸官司。
“怎么了?这副表情?”
阿晨看向小亮,“你猜今天谁来了?”
小亮想了想,以前阿晨出现这种表情除了慕世豪就是陆有为。而慕世豪此时正在大澳。
“那位陆先生又回来了?”小亮问道。
阿晨摇摇头,“不是陆有为。”
“那是陆镇西?”
阿晨点点头,“就是他。一天装疯卖傻的,今天来了,非说自己快死了,说什么大限将至,无论如何也要见老先生一面。”
小亮皱了皱眉,“你给老先生报的信?”
阿晨立刻急了,“哪能呢!是赶巧老先生正在前厅喝茶,陆镇西又哭又叫,被老先生听到了,他让福叔出来把他们带了进去。”
小亮面色凝重,“赶在陆总和可画姐都不在的时候过来,倒像是心术不正,找准了时机。”他看向阿晨,“现在只有福叔在老先生身边?”
“我让两个兄弟在里面守着,我出来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异常。”阿晨说道。
“我进去看看。”小亮说着便走进了前厅,只见陆镇西和陆有志坐在椅子上,两眼通红,鼻涕一把泪一把。
小亮默不作声,走到老先生身后,换下一个兄弟,去了外面。
“大哥,就算当初我们有错在先,把我们逐出家族这么久,你和阿战也该消气了吧,我都八十二岁了,总不能老死在家族以外吧。”陆镇西一边说一边哭。
陆镇南不说话,只看着手边的茶盏,偶尔喝上一口。
陆有志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大伯,我如今老父亲病重,儿子之宇不知所踪,公司也倒闭了,您就看在我们是至亲的份上,帮帮我吧。”
小亮一看,这还有好,老先生就算铁石心肠,也受不了亲人跪地痛哭啊。
他拿出手机,偷偷录了一段视频发给了萧逸。
萧逸拿起手机一看,这两个人还真是见缝插针,阴魂不散。上次大闹婚礼,现在居然还有脸去老宅求爷爷帮衬,慕世豪上次就不该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而是该带到大澳,送去东南亚的贫民窟,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真的绝路。
萧逸拿起大衣,走出办公室。
“我回老宅一趟,那几分文件你再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分发给各个分公司的总经理。”
刚子微微点头,“好的,逸哥。是老宅那边有事?”
“陆镇西去了老宅,我回去看看。”
独苗
萧逸回到老宅,陆有志依然跪在地上,陆镇西靠在旁边的椅子上,老泪纵横。
“爷爷,我回来了。”萧逸说道。
陆镇西和陆有志浑身一个激灵,乍一听爷爷两个字还以为是陆之战回来了。待他们看清来人是萧逸,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继续表演。
萧逸坐到陆镇南身边,“爷爷,听说您在前厅很久了,还是去后宅休息一会儿吧?”
陆镇南叹了口气,“阿逸,你怎么回来了?公司里不是很忙吗?”
“明天是元旦,早点回来,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萧逸说道。
陆镇南点点头,“原来又到新年了,我都差点忘了。没想到我还能跨过九十岁的门槛。”
“爷爷福星高照,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您如果累了,就去后院休息吧。”
陆镇西一听,去后院休息?他今天就是来找陆镇南的,也只有趁着陆之战不在国内的当口,自己才能和陆镇南见上一面,走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