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片刻过后,江余没有回答他。
扭过头去,他看到江余已经戴上耳机了。
算了吧。
白酥乾不再问了。
直到下飞机,江余的耳机里都没有播放任何音乐,他其实听到了白酥乾的问题。
为什么绣小白兔?因为他妈妈觉得他就是一只小白兔呀,女人的恶趣味。
从白酥乾提起这个话题后,他的脑海中就一直回荡着妈妈给他念的那首童谣。
“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一把剪刀一块石头变成小白兔……”
念到这里时,她会把剪刀手放在拳头上,弯弯手指,比成兔耳朵的样子。
“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一把剪刀,两把剪刀……”
“亲亲小白兔!”
他们一起在脑袋上比出兔耳朵,齐声喊出最后的这句话,然后江挽会抱起他来亲一亲。
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在他刚记事时,江挽就是这么可爱俏皮的女人。
下了飞机后,小五给他推着行李,他帮陈静背着包。
“你先走吧,我就不入镜了。”江余贴心地对白酥乾说道。
“没事,一起走吧。”白酥乾带上口罩,见江余没有带,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给了他。
江余原本都要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口罩了,见状又揣了回去,拿了白酥乾给的带上。
其实他很喜欢白酥乾,虽然白酥乾看上去冰冷矜持,但是受家庭影响,他处处散发着古朴的味道。
一看就是在书香门第长大的,被沉香熏出来的孩子,行为克制,颇有教养,这与他大相径庭。
而这种古朴的味道,原来江挽身上也有。
只不过没熏陶他多久,江挽彻底放飞自我了,并没能让他成为白酥乾一样优雅的人。
“走吧。”白酥乾等着江余戴好口罩,开口说道。
江余点点头,抬腿跟白酥乾并排走了出去。
前面喧闹异常。
江余心里有些没底,虽说是接机,倒也不至于这么声势浩大吧?
这都有堵塞公共场所的嫌疑了,万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稍微一作势就容易被“耍大牌”,引起群嘲。
“你追线下的粉丝这么多吗?没管理一下?”江余侧眸问道。
白酥乾也皱着眉,“原来没有这么多。”他转头看向经纪人,经纪人也是一脸愁容,看起来不像是意料之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