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吱扭一声,门开了。
原本还在客套说笑的几个人,进门就感受到一阵凉风,随后就看到江余叼着根烟和白酥乾靠在窗边。
气愤又尴尬了。
“……江余?”
“顾知潮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抽,我没带火!你看,它都没冒烟!”
江余见顾知潮朝着自己走来,赶紧拿下来嘴里的烟,慌忙地解释。
顾知潮不理会他的解释,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江余面前,拿走了江余掌心的那支烟,随后抓着江余的手,把人猛地拉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顾知潮揽着江余,从他的兜里摸出来那盒烟,收走了。
江余脸红了。
这狗屎在搞什么?
前夕
“歇会儿吧,练了两个小时了。”
见江余累得蹲在教室的角落里干呕,白酥钱开口叫停了。
可是钟棠打断道:“小鱼,注意一下你的步子,别跟个大老爷们似的,一步步走得那么慷慨激昂,再走一遍吧。”
钟棠虽然声音很好听,但自带一种威严,让人不敢反驳。
她也知道江余一夜没睡,累得要命,可是这里谁不是一夜未眠的?
但是她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江余是两天没睡了。
白酥钱走到江余身边蹲下,咬了咬牙,帮江余拍拍背,“还能坚持吗?”
江余呕了两下,但什么都没吃,吐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
模模糊糊的,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累得低血糖,江挽走过来拿脚尖踹他,督促他起来继续练,但见他没动静,晃了晃他,霎时就慌了。
好几个月不出院门的江挽,含着泪把他背起来,拖鞋都没出了门,一边踉跄,一边抓着邻居问医院在哪。
邻居甚至都不认识江挽,见到背上昏迷的他后,才连忙帮着把他送去了诊所。
那以后,江挽照样在情绪崩溃的时候对着他发泄,却再也没有逼着他练功,但他却开始拼了命地练。
“鱼鱼,你还好吗?不舒服吗?”见江余一时不回话,白酥钱有点慌,开始摇晃江余的肩膀。
江余抖了抖肩膀,让白酥钱放了手。
钟棠也过来了,终于还是有些担忧,“没事吧?”
江余不说话,蹲在地上低头喘着粗气,喘了半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缓了缓,江余拄着膝盖站起来,一时没有站稳,白酥钱赶紧来扶他。
靠在白酥钱肩膀上,江余满头是汗,虚弱地问道:“有糖吗?”
“有有有!我这里有!”不远处白酥钱的小助理赶紧搭话。
小姑娘一边往这边跑一边掏兜,到了江余面前摊开手,两颗十分普通的阿尔卑斯躺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