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温知新,不说话,但意思都写在脸上,温知新无奈叹口气,“酸奶带上,一会饿了喝。”
起身时顺手接过应如是咬了一半的烧麦,塞进嘴里,“走吧。”
手还维持着拿烧麦的姿势,应如是发了许久呆,恍惚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才茫茫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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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园林举行,小桥流水,九曲回廊。
温知新要先去找新娘对流程,应如是就先到正厅登记。
这场婚礼她纠结了许久是否要参加,她很讨厌客套寒暄的场合,但是父亲一再要求,强调这是老友千金的婚礼,家里总归得派一个人过去贺喜。
能派谁呢?兄长父亲远在异国他乡,母亲更是杳无音信,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哎,如是都长这么大了,听你父亲说,你在燕大读书是吗?”
“是。”
“好啊……好啊!你兄长在国外有所建树,你父亲也是宝刀未老,如今看到你学业有成,一家子都是豪情壮志,我也……”跟前的人说着说着竟抹起泪来,激动得泣不成声,“我也没必要瞎操心了……你们这样的家庭,旁人羡慕都来不及!我还瞎操心什么。”
昨晚怼温知新的功夫,应如是这会突然半点都使不出来,茫然地站在原地。
“老友子女出人头地,您的千金又寻得良配,这都是高兴事,我懂林总是喜极而泣,但大家都被感染了哭作一团,不也笑话吗?”
林崖生笑着称是,抹去眼泪,叫应如是玩得开心,又前去招呼其他宾客了。
应如是暗暗松了口气,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温知新被她刁难时的心情,真的是……紧张又无措。
她看向刚刚替她解围的女士,朝她点头致谢。
女士也笑着回应,下一瞬,她似乎瞧见了什么人,喜上眉梢,“知新,正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就碰上了。”
知新?
应如是回转身,果真是温知新,他换了件纯白色刺绣西服,迎着秋风走来。
那女士碎步上前,一身水墨旗袍,头发盘起来插了支玉簪固定,和温知新站在一起,两人神韵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搭。
“怎么就你,我爸呢?”
“他晚些到,对了。”温峤从包里掏出两块油纸包着的糕点,“你来得早没吃早饭吧?这是林小姐给我的,她亲手做的,你先垫垫肚子。”
温知新没有接,只是轻笑,“又换林小姐了?”
“……知新。”
“您留着吃吧,我不饿。”
温知新略过温峤,径直走向应如是。
“酸奶落我那了。”他把酸奶塞进应如是包里,连带着车钥匙,“今天有点忙,可能没法一起走,你吃完可以先上车补个觉,我尽快结束。”
“……好。”
温知新走后,应如是把车钥匙拿出来,握在掌心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而温峤看着应如是,举起手机,装作拍风景的样子,拍下了应如是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