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不知他有什么恶趣味,明明可以舒舒服服一个姿势做,他偏偏要搞出许多花样。
明明亲嘴巴就够了,还要满身亲来亲去。
谢容与眼底蕴笑,一手抚她发顶,另一手触她肩膀,拢她在怀里。
“这样说话就正常多了。”
姜矜微怔。
谢容与伸手一下下抚摸她纤瘦背脊,温声说:“姜矜,你对我有恩,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我该承受的,你不用对我愧疚更不用讨好我,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想不到谢容与竟然是个高人。”电话那一边,陈如锦感叹道:“不怪他能东山再起,就这容忍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姜矜跟陈如锦在事业上是对手,她俩在京旭集团因为一个董事会席位挣得头破血流,在投资场上从北美厮杀到南欧。
但在感情上,她们倒颇像闺中密友,并没有什么祖母跟孙女的辈分之分,姜矜在感情上有什么疑惑都会讲给她听,而陈如锦也愿意通过她丰富的情感经验指导姜矜。
“他都这么说了,我反倒更骄傲不起来了,反倒愧疚得不行,倒现在我也没给林逾白拨一通电话,不知他死了没有。”
想起林逾白,陈如锦依旧怒气未消,“平时你聪明,但在对待林逾白的问题上,你就是个蠢货!养男人怎么养才好?你要把他圏在一个金笼子里,把他爪牙全部剪断,让他每天只看得见你只能看见你,这样,他对你怎么不感恩戴德?”
“你倒好,给他那么多权利,又让他出国进修,又给他拍电影,养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这句话是陈如锦的经验之谈。
姜矜祖父去世后,陈如锦光速包养娱乐圈最炽手可热的影帝。
影帝被她养在私人别墅,深居简出,满身傲骨尽数折断,只能塌下身体,祈求她的怜惜
姜矜说:“他是林逾白,不是别人,我怎么忍心这样对他。”
“呵!”话不投机半句多,陈如锦气得不行。缓了会儿,她换一个话题,“昨天给你打完电话后,我也给谢容与打了电话,他知道圣诞家宴的事儿了,你可别不带他回来。”
姜矜似笑非笑,“我还指着陈舅爷将董事会席位让给孟逾呢,我怎么忍心不履行您的承诺?”
因为是周末,姜矜有大半时间待在郁园,上午她给陈如锦拨打一通情感咨询电话,中午她去书房为谢容与端茶倒水。
三合集团虽然已经是庞然大物,但它依然出于发展期,谢容与又是一个开拓性野心勃勃的掌权者,自然不会故步自封,他每天都忙着为集团开荒拓土,日日公务缠身。
姜矜看了着实羡慕。
京旭不同于三合,京旭已经繁荣上百年,现在处于成熟期而且是成熟末期,即将由盛转衰,撑着京旭赫赫威名的完完全全是因为它久远底蕴,投资回报率正逐年下跌。
姜矜想大刀阔斧改革转型,一改颓势,给集团注入生机,但躺在功劳簿上挣钱的老臣们并不愿意。
他们怎么可能愿意让姜矜砍掉他们的财产来源。
只要一谈新业务,那就是数不清的扯皮,开会开一整天是常态,开一个月也不是没有。
姜矜曾想修剪那些老臣,但刚一下手,她的各路长辈就过来阻拦,话里话外都是—你敢赶人我就敢跟你鱼死网破,陈如锦就是其中之一。
姜矜心神俱疲,每天刻意消减自己的工作量,再不急于改革转型。
饭要一口口吃,她还是先开辟新业务,旧业务的转型慢慢说。
姜矜幽幽叹口气,不再想工作,只坐在茶椅上,慢条斯理冲茶,她的茶艺不算好,奈何脸和身材养眼,即使生疏,那也是一种生疏的美感。
谢容与频频走神。
姜矜很体贴,来书房从来不说话,她只安静做自己的事情,连眼神交汇都不肯给他。
但只要她在这里,他就无法静心,呼吸都会发烫,血液流动得也比往常快。
“boss,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视频另一端,北美分公司的高管忍不住提醒。
谢容与意识到他出神太长时间,缓缓收回视线,他语调温和而平静,“投资方案,你再说一遍。”
高管:……
姜矜倒茶的动作一顿,微微挑了挑眉,她猜到是自己影响到他了。
将茶盏端起来,轻轻搁在办公桌上,她轻巧对他做了个口型,“我走啦。”
说完,纤细腰肢一转,打算直接从前门离开。
谢容与伸手按住那一截细腰,一边拦住她,一边关掉摄像头和音响。
他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伸手按她肩膀,“坐下。”
全部
坐哪里?
当然是坐在他腿上。
姜矜没动, “你开完会了?”
她可不干扰他工作。
谢容与微微颔首,“已经忙完。”
姜矜这才缓身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