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不会有人过来,放松。”他轻声安慰。
姜矜眼眸湿润,红唇水润,“为什么?”
谢容与扣住她细腻如凝脂的腰,指尖在腰窝摩挲,沉吟,“管家不会让别人过来。”
姜矜用混沌的脑子思考,半响在深而急促的颠簸中,她得出结论,“你买通……”话未说尽,他又吻上来,封住她没开口的话。
在书房的时候,谢容与便给姜宅大管家打电话,不要放任何人来车库。
此前种种,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他的矜矜总是这样心软,看不出他虚假的伪装。
回到秋山名居,已经半夜。
陈如锦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听她不说话,又说是不是跟野男人走了。
姜矜眼尾泛红,闻言,本来昳丽妩媚的眉目稍稍冷清,“不许污蔑我。”
陈如锦冷哼,“你从来不开路虎,别墅前那辆车是谁的?别告诉我说是你新买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姜矜手指捏着手机,开放式厨房传来一阵阵香气,是他在煮面。
“谢容与。”她闭了闭眼睛,有点破釜沉舟的感觉。
陈如锦尖利道:“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还因为离婚这件事要我的股份!姜矜,你有没有心!”
姜矜不冷不淡说:“高定时装周,你可以任选三条生产线品牌all 。”
陈如锦停歇下来,又跟她讨价还价,“我还想要一艘游艇,不要太华丽,皇后号那样的就蛮好。”
七层巨无霸豪华游艇在她嘴里只能算一句“还行”。
姜矜不想惯着她,“条件再那么多,裙子也不要买了。”
她谆谆教诲,“祖母,您生活得太奢靡,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您知道吗,仅仅姜宅和老宅的佣人薪资每年就比得上一家中型企业全部的生产总额。”
姜矜想起这些账单额头青筋便直跳,“您的私人tony年薪七位数,私人助理年薪七位数,管家年薪七位数,还有您的五千条高定日日需要人打理养护……”
“我的高定是会升值的!不要说啦!”陈如锦急促打断她,“姜矜,这是名门的体面!我是不会辞佣人的!也不会少买一条裙子!”
她说:“你好歹身家千亿,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吗?养你祖母对你来说只是洒洒水,干什么那么较真!”
姜矜冷酷道:“从下个月开始,你的一切花费不要找我报销,走你的私账,你有集团分红,供养你的爱好应该绰绰有余。”
说完,她挂掉电话。
跟陈如锦怼了一通,姜矜变得心情舒畅,谢容与唤她吃饭,她也悠然落座,安静进食,没有一丝戾气。
修长指尖轻轻敲了下纯白大理石桌面,谢容与抬眼,沉吟道:“不打算问我点什么?”
三梯两户
餐厅灯光璀璨, 水晶孔雀吊灯从缤纷的羽毛中流泻出冷白的光辉。
谢容与坐在她对面,身姿笔挺, 眉眼微垂,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白色蝴蝶兰端景。
姜矜倒确实有话想问他,但她现在有些饿,不那么想说话。
银质筷子轻轻挑了挑劲道顺滑的面条, 姜矜说:“等我吃饱再说。”
谢容与心底松软,刚刚确实弄得有些狠,他起身, 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上, 轻声且柔和询问:“矜矜,我喂你好不好?坐过来。”
他伸手,又想将她拢在怀里。
姜矜对这个姿势有阴影。
她不想再尝试一次腿心无力、小腹酸痛的感觉。
她拒绝, “不要你喂, 谁知道你心里又想什么?”
谢容与笑了下,眉间疏冷尽散,温润如玉。
他一向可以在凌冽与温和之间切换,只看他想以什么面貌待人。
“我不会,你信我。”
“好吧。”姜矜确实手腕有些抖,拿不住冰凉细滑的银筷。
她坐在他腿上,谢容与将她圈在怀里, 他的左手跟右手一般灵活,是以可以一边用左手喂她,一边用右手温柔按摩她的酸痛的手臂。
吃完一小碗面条,谢容与果然没有做什么。
他拿起一片餐巾, 轻轻擦拭姜矜唇角, 姜矜用餐仪态很好, 是不会有什么食物残渣留在唇边,但不妨碍他擦得很耐心。
他的目光幽深而粘稠,酝酿着深重的欲念。
姜矜无声挺直背脊,纤细背脊不再贴在他胸膛,声音发虚,“我有点困,我去睡觉。”
她想起身,肩膀却被人轻轻按住,谢容与含笑看她,“我帮你洗。”
姜矜道:“你帮我放洗澡水就好了,不用帮我洗。”
“矜矜,你现在没有力气,洗澡会不会打颤?我不放心。”他温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