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见不得光的喜欢,就像写在本子上的姓,露一半藏一半,最后竟让真正喜欢的人误会至此。
“什么?”他没听清。
江风吹动少女的裙摆,发梢拂过细腰。
她擦掉泪痕,在昏黄的光里,隔着一层水雾望向陆宴臣:“不喜欢他,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答应or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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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精和突如其来的信息相撞之下, 藏匿心底的欲念挣脱理智,控制她,说出那句话。
时间静止、空气凝固, 他们默默凝视着对方,相顾无言。
一颗又一颗莹澈的泪珠从女孩眼角滚落,划过脸颊, 滴入脖颈。
风吹过,卷起一缕及腰长发。
她看到陆宴臣那双浓黑如墨的眼, 像羽毛落入死水,被顷刻吞没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姜予眠闭上眼。
她输了, 输得彻底。
“眠眠。”良久,那人终于开口, “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吊桥效应。”
她睁开眼,抽泣声中露出苦笑:“你可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否认我的感情。”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轻而易举低了头:“对不起。”
姜予眠执拗地望着他:“你跟我说过,自己没做错的事情没必要道歉,所以这声道歉, 是为什么?”
他教她自信,教她学会探寻原因, 而现在,她把学会的一切全部用在陆宴臣身上。
他要怎么说?
说很抱歉, 没能察觉你的感情,没有及时保持距离, 还是否定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快乐?
那个雷厉风行,在公事决策上杀伐果断的男人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当做妹妹呵护的女孩, 竟对他有了男女之情。
陆宴臣侧身避开她的视线, 嗓音压得很低:“该回去了。”
“你在岔开话题。”姜予眠绕到他面前质问, “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他呼吸声加重,语气跟着变沉,原本沉静的瞳孔挤出破碎的光。
“答应?拒绝?”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一句比一句更甚的追询重重敲击着姜予眠的耳膜,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在视线中逐渐模糊。
燠热的七月令人徒生躁意,陆宴臣呵出一口气:“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拿起手机给司机老赵打了通电话,告知地点,让老赵现在从停车场出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