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沙漏彻底空了。
李秋词缓慢恢复知觉,眼神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许嘉弈看着他,李秋词有刚才的记忆。
许嘉弈问了什么,自己回答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糟糕了,要完蛋。
李秋词清醒了,但还想再装一下。
能苟多久是多久
把海星——交出来——吧——(飞天恶魔笑)
小玩具
李秋词浑身僵硬,这次轮到他不敢说话了。
许嘉弈也狠心,不主动开口,他们冷寂地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李秋词自知理亏,低下头,服软,“嘉羿,对不起,我不该逗你。”
许嘉弈稍微有所动容,毕竟,道歉对他来说很困难,他往往不肯低头,总会先选择狡辩和撒娇。
但李秋词这么快认输,给了他闹别扭的底气。
“你就那么嫌弃我?”
许嘉弈自知这件事是他不对,但是,但是总要给他机会增进嘛
易感期结束之后,是繁忙的工作,他们之前都没有什么时间去做,连吃饭都很少有时间碰头。
这段时间李秋词胆子见长,更是尝到了上位的甜头,每次都摁着他,他哪有机会
讨厌李秋词!
“没有,不是,也还好。”
“你连骗我都骗得这么拙劣!”
许嘉弈对着他的肩膀邦邦几拳,烦躁地倒在他的身上,无能狂怒。
李秋词刚刚要开口,就被许嘉弈扯过毛巾,让他咬在嘴里,系在脑后,跟个绑架犯一样,让李秋词叫喊不得,说话不得。
“唔?!”
李秋词瞳孔骤然紧缩,表情非常不对劲。
许嘉弈自顾着在下面忙活什么,又爬到床边,从床下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大箱子,简单地输入密码,拿出了一大堆小玩具。
“哼,我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怎么才会喜欢。”
许嘉弈转过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气恼,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龇着獠牙,对着李秋词示威。
李秋词在心里给自己点上蜡烛,祈祷自己明天还能是一条好汉。
“这样怎么样?”
身下的躯体略微震颤,许嘉弈坏心眼地抬眼,打量李秋词的神情,瞧见他额头上的热汗,顺着鼻梁,顺着脸侧滑进发丛。
“这样呢?舒不舒服?”
“”
李秋词咬紧了毛巾,誓死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社畜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
是忍受老板发大疯。
是忍受无聊的工作和屁事贼多的上司。
是在这个操蛋的社会里忍气吞声。
他很会的,很能忍的。
可他越不出声,许嘉弈就越来劲,征服欲和较劲,让他兴致勃勃地翻看箱子里所有的道具。
“这个怎么用啊。”
许嘉弈打开小夜灯,凑在灯下,看说明书的同时,膝盖压到了遥控器。
李秋词拼命忍耐,身体里却被搅动得越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