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曾经李秋词不问,是觉得自己没立场。
他也明白,现在李秋词问了,是在乎他的意思。
发烧的人眼热,生理性眼泪滑落在枕巾上,李秋词无奈地给他擦去泪痕,“一整天,净在哭了。”
有个娇气的老婆,真是一件甜蜜又苦恼的事情。
许嘉羿还想开口,医生来了,他只能闭嘴。
医生熟练地往他腺体里扎了一针,又叮嘱李秋词隔两个之后给他补一针。
此情此景,和几个月前太像。
那时李秋词满心烦躁,现在却只有心疼。
不过几个月而已,他就被许嘉羿这个家伙改造了。
看似总是许嘉羿追着他,粘着他,烦他,闹他。
在这样的过程里,李秋词已经习惯了,沉溺了,不愿意醒了。
分明是换个人就会发疯的行为,许嘉羿做来总是让人觉得可爱。
西瓜崩溃了
李秋词坐在他身边,给他的腺体贴上防尘贴。
“你不会让我去找oga吗?”
许嘉羿爬到李秋词腿上,滚烫的额头贴着李秋词的小腹。
“你能愿意啊?”
他脑子抽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治疗。
许家本身就是干这个的,方法海了去了。
“哼,这还差不多。”
原先他总是担心被李秋词推开。
如今看来,竟是多心了。
李秋词撕了退烧贴,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许嘉羿捏着他的手,嘀咕:“你会有一天,觉得我很烦吗?”
“不知道。”
李秋词总是习惯性实话实说,故而忽略执行官可能只是想要被欺骗。
“哼。”
这个回答,许嘉羿不喜欢。
在他看来,回忆里的一切,还是有迹可循的。
哼……ch李秋词这个家伙,难道真的会烦他?
许嘉羿靠在他胸前,又开始冒坏水,一口咬住他的胸。
“啧,干什么呢?”
李秋词搓搓他的脑袋,“生着病还不老实。”
许嘉羿没理他,狠狠咬了他几口。
要是李秋词敢嫌他烦……ch
他就……ch
他就不会放过李秋词的!
李秋词困倦地闭上眼睛,根本没想到许嘉羿的小脑瓜里面在琢磨什么鬼点子。
他只想着,许嘉羿的体温385摄氏度,两个小时之后,他得准时醒来,给他打针。
如果许嘉羿没有做那个关于过去的梦,他们会继续平稳地生活下去。
此时的李秋词并不知道,他那短短的一句话,会引起怎样的蝴蝶效应。
许嘉羿也不会明白,他的执念,会给未来,续上怎样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