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还下意识为他着想,贱不贱呐。
他进去,打开卧室的灯。
只有一个人在的卧室,空气都透着一股落寞冷清气。
窗帘的颜色是另一个人喜欢的颜色,桌子上的香水是另一个人常用的清香气息,花瓶里的玫瑰时常被另一个人伸手抚慰……林林总总,全都有池海霖的影子在。
明明是两人相伴依偎的私密空间,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住。
苏燃耳畔还回响着池海霖的斥责——“实在不行就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你脑子彻底清醒了,我们再联系”
他眼神空洞,身上的礼服没脱,呆呆的在床边上坐着。
霖哥说等他脑子清醒再联系。可是,到底什么才是清醒?
难道眼睁睁看着尤君柏插到他们感情中间,装聋作哑?
做不到,苏燃真的做不到。
尤君柏刚冒出一点苗头,他还可以骗骗自己是想多了,可是这苗头就要烧成一把火,危及到苏燃和池海霖的感情了,他无法坐视不管。
说他嫉妒心旺盛,连关系好的朋友都容不下也行,说他想多了,被害妄想症也罢。
他爱池海霖,爱到快失去自我。
不夸张的说,为了池海霖苏燃做什么都行。
但这一切有个前提,那就是池海霖只是他一个人的池海霖。
任何别的东西,都不能加入他们中间。在苏燃的认知里,池海霖是他的,是独属于他的光。只要在池海霖身边一天,苏燃决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位置。
今天的事,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苏燃也不想和池海霖闹掰。
明明不想把事情搞砸,可为什么,又是这样?
苏燃急促的呼吸着,瘫倒在床上,侧过脸鼻尖嗅着被子上熟悉的气息。
那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就像是落在手心里的一捧沙子,无论怎么想抓紧都在不停的流失,这让苏燃有些绝望。
他握紧拳头,对着被子硬砸几下。
床垫软被反弹,“砰—砰——砰——”的闷响。
没骨气,真的没骨气。
池海霖可以一走了之,他苏燃为什么不能走?
说到底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喜欢,所以把他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苏燃大脑里胡乱冲击着,一会儿悲伤绝望,一会又压抑不住的后悔。
他深吸一口气,坐起来。
走进衣帽间,拉开衣柜看了一眼,才想起家里没有行李箱。
自从和池海霖同居后,他总是待在他身边,很少出门,池海霖每次出差之前都去老宅收拾东西,和亲人告别,所以导致这边的别墅,连一个大的行李箱都没有。
苏燃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自嘲的挖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