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霖这次毫无迟疑,“我要对付的是做错事的人,除非他真的做错了事。”如果真的是他……
周秘书也心想,如果真的是尤君柏,池先生能狠得下心吗?
门边传来一阵冷哼,池海霖侧过头,僵硬的看着他父亲走进来。
池州诚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儿子:“我原本是想问问你去年家贺寿遇到些什么事,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这些话。”
池海霖深吸一口气,指出:“您刚刚应该敲门。”
“这重要吗?”池州诚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就先不说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了个情人,我刚刚听你的意思,你要给你的人出头,对尤家两兄弟出手。”
池海霖沉默着,于是在别人看来就是默认要这么做。
池州诚眼里的不满之色更甚,他语气冰冷的提醒自己的儿子:“想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尤家对你有恩。难道在你的心里,你那个情情爱爱比你受到的恩情还重?”
池海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转移话题:“您来也不打声招呼。”
池州诚冷笑:“笑话,我来我儿子的地盘,需要打什么招呼?”
这气氛实在不好,周秘书识趣的退了出去。
随着关门的动静,池海霖目光落在他父亲面前空荡荡的桌子上。
“我去给你倒杯茶。”池海霖站起来,走向另一边的饮水机。
“先别忙,就坐这里不要动。”池州诚敲了敲桌子,看着池海霖:“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这论调,池海霖非常熟悉,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遍。
平时,他也认同父亲这个观点,然而那只是平时,此刻遇到有矛盾的事,这观点就像一面平整的镜子在池海霖面前打破了。
一边是疑似犯罪的恩人,一边是受到伤害的恋人,孰轻孰重?
“我也有个疑问。”池海霖盯着父亲的眼睛,探寻的他的想法:“恩情,难道是免死金牌?假如,尤家人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哪怕我知道可能是他,因为恩情,要视而不见吗?”
池州诚挑眉看他儿子:“这是什么假设?”
池海霖低声道:“贴近事实的假设。”
这个贴近事实的假设,让池州诚正襟危坐,“查了吗?”
不对,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他能这么说,看样子应该是查了一些。
池州诚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好处理。你想怎么样?”
池海霖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和自己辩论:“人是要报恩。但这么多年,我报恩为他的做的事,难道还不够多?”
回想这么多年池家扶持尤家的一些赔钱项目,还有对尤君柏的个人免费投资,池州诚略有些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