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釉顺着他的话茬想了想,“确实没有。”
许嘉言说:“那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比如不小心吃到毒蘑菇之类的。”
沈青釉说:“没有,我不喜欢吃蘑菇。”
许嘉言更不可思议了,“一件都没有吗?!”
沈青釉说:“没有。”
许嘉言说:“没有被鹅追过?没有被狗咬过?没有在1千米考试的时候摔过跟头?也没有在翻墙逃课的时候崴过脚?”
沈青釉说:“没有。”又静静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逃过课?”
许嘉言不好意思地笑道:“逃过两次,第一次很顺利,第二次就崴脚了。”
沈青釉问:“逃课去做什么?”
许嘉言说:“打电动啊,当时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个电玩城,我是陪乔木森去的,但是我打得不太好,去了两次就没再去过了。”
好像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乖巧的孩子,都会做出一些不太符合自身形象“离经叛道”的事情,许嘉言逃课这件事,如果他自己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虽然他当时也是被乔木森硬拉着去的,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去了。
当然,逃课这种行为并不提倡,但也算是为许嘉言丰富多彩的青春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崴脚之后,打了一个星期的石膏。
“你呢?逃过课吗?”许嘉言又看到一个形状完好的菌子,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沈青釉依旧跟在他的后面,“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并非沈青釉敷衍,仔细想来,他的学生时代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记忆深刻,或许不仅仅是学生时代,他的前28年,除了工作对他来讲还有些意思,其他的事情都是可有可无。
许嘉言捡起蘑菇扭头看他,问道:“那你上学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沈青釉说:“学习。”
“学习以外呢?”
“睡觉。”
“啊?”许嘉言不信。
他总觉像沈青釉这样的人,在学生时代肯定是风靡全校的风云人物,什么足球、篮球样样精通,长跑、短跑次次头名,虽然上课听歌,下课打架,但是学习成绩一定非常好,并且常年稳居年级第一,甚至可以指出老师所讲的错题,当众纠正老师的错误。喜欢他的男生或者女生可以从初中部排到高中部,情人节收到礼物,都是以斤计算。
“高中的时候,好像确实有一位老师讲错过一道题,但是当众揭穿他的错误,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沈青釉说:“而且我不会打架,也不会足球,长跑成绩勉强及格,也不是次次都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