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隐隐咽了咽口水,伸手接住那颗苹果,水红的它在我手里变得更加晃眼。
“感觉你很喜欢红色唉。”吉羌泽仁垂眸注视着我。
我愣了愣,像是被人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怎么看出来的?”
吉羌泽仁笑了笑:“因为你看红色的东西都一个眼神。”
什么nanf眼神?
渴望?
还是贪婪?
或者说,欲求不满?
我很清楚,肯定不会是什么健康的样子。
“很,很奇怪吗?”我隐隐收紧握着苹果的手指。
吉羌泽仁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喜欢就喜欢呗,见着喜欢的东西不都这样吗,我也这样啊。”
我终于将视线从苹果上移开,抬眼看向他,语气有些生硬,“万一那是病呢?”
“病?”吉羌泽仁重复了一遍这个字眼,然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坦坦荡荡又没偷又没抢,不伤害别人不伤害自己,哪有那么多喜欢是病。”
我连忙咬上苹果,掩饰漏了拍子的心跳。
“好吃吗?”吉羌泽仁大喇喇地看着我,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金毛,“我从庙里带回来的。”
我连忙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一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庙里的贡果不是给神的吗,也可以吃?”
“信念嘛,外婆说对神献过的果子吃了会保平安,你应该不接触这些,就当普通果子吃就好,我见它长得最红才带回来给你的。”
我正要说谢谢,吉羌泽仁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道清亮的男音,“吉羌哥,你啥时候上来,我们好练一下?舞哇,过几天就初六了,到时候包跳错,不然就瓜起。(不要跳错,不然就傻了。)”
我听了个半懂,但这是别人之间的事,便没有特意去听,但那似乎开了免提的音量,我不想听到都难。
不过,也没太大差别,反正这里的方言我也听不太懂。
正这么想着,吉羌泽仁就以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我初五晚上回来,跳了这么多年每一步都烂熟于心了,用不着练。”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问出一句:“谁在你旁边?”
我蓦地有些尴尬,坐在板凳上装隐形人,不过我想吉羌泽仁和电话对面的男生应该是特别要好的,竟对彼此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