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凉蓦地覆在腰眼,我下意识挺直背,完全没想到吉羌泽仁会直接上手。
但很快,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心下难堪地并拢双腿,语气不稳地问:“不,不是有浴球吗?”
“咳,哦哦,没注意,不好意思啊原医生,吓到你了。”
吉羌泽仁干咳一声,嗓子有些粗,他说着将手从我背上拿开,随后发出揉搓浴球的声音。
吉羌泽仁轻轻地擦上我的背,泡沫沿着背脊播种,仿佛等会儿就会破茧,长出一对翅膀。
又烫又滑的指节有意无意地蹭过腰上敏感的皮肤,我微微弓起腰,水蒸气冲得眼眶和水一样热,从鼻根点燃的呼吸烧得鼻唇沟都发疼。
吉羌泽仁的动作狎昵又珍重,对,就是那种毫不相干却互相厮磨的感受,斑驳得容易让人神志不清,简而言之,越洗越热。
我猛得意识到,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不知道这背是洗了多久,我只看见自己的手毫无章法地搓着那两条紧绷发红的腿,最诡异的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氛围夹在尴尬与不尴尬之间,吉羌泽仁不开口,我更不知道怎么出声。
经实践得知,这第一个承诺中惩罚的成分占大半,剩余的奖励还没咂摸出什么味道,就没影了,因为我后知后觉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
小孩儿的心意很好,但换作是谁都招架不住这种善意,但一想到或许换作谁都一样的待遇,我就觉得头疼。
躺回床上后,我在手机上向陈列简单地说明了一遍刚发生的事,久经情场的他可比我这个新生蛋子见解全面,然而他直接了当地回了我三个字—他不直。
我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虽说不能一眼辨直弯,但我是如何都没有将吉羌泽仁与自己的性取向挂上钩。
我皱着眉打字,指锋不由自主凌厉了起来:【为什么?】
陈列:【你懂什么,这叫男人的第六感。】
我有些无语:【你一个直男,直觉鉴性取向也太草率了。】
但他说的却不无道理。
最起码,直男应该不会对我这等关系的同性做刮鼻子的亲昵动作,更不会为了对方的伤而想出这些暖人心窝的小点子吧?但这些行为如果放在吉羌泽仁身上,性格使然倒也完全说得过去。
思来想去,我也拿不准。
陈列:【这你就不懂了吧,附图(不屑一顾),这还用鉴别取向吗?别有所图的言行旁观者门清,跟直不直弯不弯有什么关系。】
【我跟你直说吧,那喃浜油喜欢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反正是看上你了,他对你上心上得都让人家小兄弟吃醋了,小脸儿气得跟个兔子似的,哄不好还差点咬我。】
【你记不记得你那个都算不上初恋的初恋?两人都还没确定关系呢就掰了,你就是想太多,还没开始就把以后都要问清楚,这样谈恋爱两个人都压力山大,所以你这次不要去想那么多,走一步是一步,要谈以后你总得踏出第一步吧。】
这番话陈列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我说,我的前任也就是我的初恋,可能那都算不上什么感情经历,高中时期隐晦又青涩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