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算是默认,继续静耳留意着窗外的交谈。
“你是我兄弟,我不瞒你,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就是个神经病的话,那就是吧。”吉羌泽仁语气生硬。
瞒什么?神经病?我隐约感觉他们聊得很严重。
“qi zu zu zi de o si cai ni o?(你这样不觉得脏吗?)”疑惑渐渐覆盖邓尕泽旺的脸。
“a ku ji i de ne se chuai shi。(我喜欢他这就够了。)”吉羌泽仁面露坚定的情切,仿佛在郑重地宣布什么。
我心中疑窦与不安油然而生。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对话结束后,我看着吉羌泽仁走上车,然后径直坐在了我的旁边,而本该在我旁边的陈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跑去过道对面了。
吉羌泽仁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冰凉的耳骨瞬间烧了起来,然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反而十分自然地说:“原医生你耳朵又凉又红,早知道就戴上围巾和帽子了。”
我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睃了他一眼,“……驼色围巾和这衣服不搭配,影响感觉,也没有特别冷,没事。”
吉羌泽仁笑着说了声“好”。
还是找个机会说清楚吧。
他做者无心,我受者却有意,这样相处下去,总有一个人是困扰的,而我是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面前这么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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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九寨沟是人间仙境,是童话世界,是中国最美的地方之一。
当初本打算高中毕业就和家人一齐来的,可还没毕业,家就散了。
如今我带着我妈的照片来,也算和她一起了吧?
望着窗外的大雪,怀中照片温热。
我看了眼手中提前复印好的景区地图,所有景点呈现着大大的y形,上边清晰标注着停车点,路程,以及海拔等信息,很直观地就能感受到景区的辽阔。
观光车导游和吉羌泽仁都推荐由远及近,从上到下的游览,最大限度的饱览美景。
“今天我们先欣赏日则沟风景线。”导游手里举着一小面红旗,站在过道里向车内的游客介绍。
“就是右边这条。”吉羌泽仁伸手指了指地图上的右支,轻声向我提醒。
我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我们便坐着观光车直达原始森林。
古木遮天蔽日,云蒸雾腾,天地一片清净,冰雪还未消融,万物已然复苏,沿着林间栈道往上走,雪越深,环境愈发深幽,但却让人止不住想要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