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湿湿的,应该是蹭到了红纱上的津/液,从嘴角渗进来,却是又烫又咸,不太像。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吉羌泽仁轻轻握住我的手。
害怕什么?
害怕他当全校师生的面,戴着头纱抱住我?还是害怕刚刚被别人发现我们假借疗伤之名,在逼仄潮湿的厕所里偷吻?还是他给的太多,我怕弄丢啊?
好不容易暗示克制住的情绪,被这一句话杀得片甲不留,我皱眉看他,用眼神责怪他这句煞风景的话。
可是那双眼脆弱又疯狂,仿佛离不开我,我无法想象,如果刚刚陈列没说那句话,而我真的走了,吉羌泽仁又会怎么样?
可不管如何,该道歉的是我啊,该惭愧的是我啊,为什么每一次,道歉的总是吉羌泽仁。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呼吸黏在喉管里,哽得好难受。
吉羌泽仁惊慌失措地捧住我的脸,低头舔舐,一遍又一遍。
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声音发抖。
“别哭了……”
虔诚却坏心眼的索吻姿态。
我抓着卫衣袖子,潦草地抹了两把脸,“明明是你的口水。”
“啊,哪有那么多。”吉羌泽仁轻笑,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眼睑。
“好了,顺顺你的腿,不然得疼。”我深深咽了口气,目光放在他小腿上,想起他最后的冲刺,心中难免一动,明明不必那么用力,也能率先冲过终点。
“哦好。”吉羌泽仁听话地就要弯腰去揉,奈何空间过于狭小,什么姿势都不方便,结果人没弯下去,头倒先顶到我胃,再往下一点该把我怼门里边去了。
吉羌泽仁索性放弃,重新站直身体,手掌放在我胃的位置安抚性地揉了揉。
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我局促地躲转视线,说:“抬腿,我来,别把自己揉抽筋了。”
“哦,好。”吉羌泽仁抽纸擦了擦马桶盖,方便我坐着。最后只好是我坐在马桶盖上,他微微抬腿,我伸手给他按摩。
我手刚一碰上,那肌肉就紧绷出沟壑,隐隐鼓动,连带着上头的毛发起伏,又软又扎,像是在我手心挠痒痒,有些怪异的暧昧,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别的东西。
“放松点。”我定神去揉他的小腿肚,但片刻后还是不见好转,甚至越发紧张了。
“……有点沁人。”见我抬头看他,吉羌泽仁绷着下巴解释,看起来确实有很努力在放松。
“有点什么?”
“就是有点痒的意思。”
“小腿肚也痒?”我疑问。
吉羌泽仁点头,解释:“可能是刚跑完步,本来就很热,原医生你一碰,就,就痒。”
他的膝盖停在我眼前的位置,以至于宽松的短裤敞在我眼前,亮出一条阳光小道,尽头风景一窥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