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羌泽仁似乎对这个问题不以为然,“为什么会介意呢。只要是原医生,当然什么样都好。”
我顺势抚上他侧脸,他亮晶晶的眼囊括了一片星河,任由我在里面徜徉。让我觉得,哪怕只是和我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他都会很开心,更遑论这些莫须有的定义。
“在想什么呢,原医生?”吉羌泽仁轻轻捏了捏我鼻子,出声拉回我即将飘远的思绪。
从他语气中我听出了一丝不满,他在委屈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想,而不是说出来和他一起讨论。
我不安地倒吸了口气,摸着他脸的手掌有些不自觉地打颤。
“我问你。”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说完又觉得答案不可置否,便又换了个方式问,“泽仁,你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男生吗?”
吉羌泽仁蹭了蹭我掌心,并没有觉得我的问题煞风景,反而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原医生,我喜欢的是你这个男生。这么说吧,由于从小生活环境的影响,一直以来我会把女孩看得特别一些,在相处中也会格外注意距离,但并没有人刻意去给我灌输该喜欢什么的理念。”
“我曾经也有想过以后会遇到怎么样一个人,但对方始终是模糊的,我只会去想ta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去特意设定ta是个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在大学之前,我并没有遇到过或者听说同性相恋的事情,但上大学后被别人喜欢追求,男孩儿女孩儿都有,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们和我一样都只是在表达自己,而且我们篮球队现在就有一对情侣,在一起还蛮久了。”
“所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喜欢过谁,真的,除了你。”
“我是什么性取向,由你决定,我是这样认为的。”
“反正不管,就是喜欢你,不管原医生你问多少次,都只喜欢你。”
我被这一圈绕得有些糊涂,还没理清就被最后一句话炸亮了脑子里所有的灯,白蒙蒙的一片,让人根本无法思考。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时无刻在向吉羌泽仁确认,而他却无时无刻在向我表白我是怎样的土,他便开什么样的花。
我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捡破烂的是我,神却说我美好。
我没再问,只是轻轻“嗯”了声,然后把耳朵贴在他胸前,静静地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扑通……”
我暂时疯狂的,把那当做我的名字。
“对不起原医生。”
我最害怕不过如此,他可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怎么这么说?”
吉羌泽仁吻着我发顶说:“昨晚,对着你说粗话了。”
“人无完人。”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再说,那不算缺点。”
别人算,但你不算。